廣寒見追不上他,喊道:“別跑了,是男人就跟我打一場!”
殷立回頭笑道:“正因為我是男人,所以好男不跟惡女斗。”
廣寒邊追邊道:“臭小子,你抓了顏忌,為什么不抓我!”
“說到正題了,你站住別動,我就跟你說說我為什么不抓你。”殷立頓下步子,轉身朝廣寒揚手作罷,令她止步。緊接著又道:“你不是怪我賣你,你是想找個借口殺我滅口對不對?都說最毒婦人心,真是一點也沒說錯。我帶兵封了少商王府,又抓了顏忌,卻不抓你,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想替你遮掩嗎。”
“誰要你遮掩!我們布局一年,耗費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眼看就能誅殺妖后,結果全壞你手上了。我現在恨不得把你碎尸萬段!”
“那我日后可得天天防著你,真是個大麻煩。”
“嫌我麻煩,就跟我打一場,不用替我遮掩。”
殷立搔搔頭,苦惱之極:“你以為我就那么稀罕你,可我不遮掩不行啊。你、左先生、吳導,你們三個人的關系不清不楚的,要是讓他們知道是我逮了你,我以后還有好日子過嗎。”
“我跟他們怎么不清不楚了,你別胡說八道!”
“噗噗,要沒關系,你干嘛給吳導潑洗澡水。”
“你……你這嘴巴,你別想造謠,毀我清譽!”
“好好好,我不造謠行了吧。去,掉頭回去。”
“哦。”廣寒讓殷立三言兩語帶出相搏相殺的泥坑,結果又陷入了謠言的泥沼。她真聽話,掉頭就走。走著走著,醒神過來:“臭小子拿話繞我!我是來殺人滅口的,我走什么走!”
沒錯,殷立是繞她了,在她掉頭時,殷立就欺到她身后了。
“殺個屁啊。”見她警醒,殷立提氣拍她后腦,將其打暈。
他沒把廣寒丟在荒郊野地,而是把她就近寄在了一戶農家。
之后,直奔牧馬秦莊。
……
“大司馬,事情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嗎?”
牧馬秦莊里,宋大中驚悚的矗在大堂,直面閻松。
看得出,他面色慌張,被當前的形式嚇破了膽子。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敗了就是敗了,太后的親兵可能一會兒就到,老夫剛把家人都遣散了,現在只不過是坐以待斃而已。你也快走吧,免得被牽連進來。”即使到了絕境,閻松依然氣定神閑,端坐主席,品著茶水。
宋大中沒好氣道:“早知這樣,當日您就不該騙我。”
閻松歉聲道:“老夫不光對不住你,更是對不起大家。”
宋大中道:“您誘騙我的時候,就知道我會上你的船吧。”
閻松搖頭:“算不上騙你,我只是想幫你。當日你我初見,你跟我說‘荒古結繩,公直無私,不貴不賤,義或然也’,當時老夫駁你,其實老夫也向往古時,你的話我都記在心里,我以為我能幫你,哪料我籌謀一年,到頭來只不過是一場美夢而已。是我對不住你,沒有幫上你。不過你放心,除了我和侯景,知道你是暗樁的人全都死了,我跟侯景已抱必死之心,不會出賣你的。你走吧,趕緊走。”
宋大中不甘心的嘿了一聲,拱拱手,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