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們干嘛?方同學?你認識我么?我叫張志航,我是中午在銀行蹲在你旁邊的,我是記者,你見義勇為的英雄事跡我已經跟我們電視臺領導請示了,臺里讓我來做一個全方位的跟蹤報道,請問你有時間么?”
張志航說著,看了看兩個警察,意思很明顯。
“你好,我倒是很愿意接受你的采訪,可是這兩位警察同志在還沒有了解清楚事情的情況下,就說我是犯罪嫌疑人,要拷我回去,怕是暫時沒有時間接受你的采訪了。”方浩看了兩個警察一眼,朝著張志航說著,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這個張志航方浩倒是有印象,當時蹲著的時候身邊這么大一個胖嘟嘟的家伙,他想不注意都難,當時看他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方浩還以為他還是個大學生,卻沒想到他竟然已經是記者了。更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來幫自己。
只不過,警察既然非要把自己當嫌疑人帶回去,反抗也肯定是沒有辦法的,這點方浩很清楚。
邊說著話,方浩邊朝著張志航張了張嘴型,將一串電話號碼和一句話說了出去,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懂自己的意思沒有。
“采訪什么啊?什么見義勇為?你以為是你說了算么?別磨蹭了,拷上帶走!”
張志航還要說什么的時候,中年警察已經一把拉過方浩,年輕警察拷上手銬,直接把方浩塞進一旁的警車。
這次方浩沒有再反抗,而是主動上了車。
“你為什么會用槍?還瞄得那么準?”
派出所審問室里,問方浩的依然是那個中年警察。
“高一的時候軍訓學的。”方浩老老實實地回答著。
“軍訓能打幾發子彈?就能練成這樣?”對方明顯不相信。
“我沒說我技術好啊,銀行那一槍我也是瞎蒙的。”方浩是真的有些郁悶了,雖然自己確實是因為前世的時候在上大學軍訓時將射擊練得不錯,但是今天中午的那一槍,確實是完全靠運氣,為什么自己說真話就沒人聽呢?
對于殺這個人,方浩現在還覺得有些奇怪,以前聽人說過,就算是當警察或者上戰場,當第一次殺人的事情,整個人都會有些惡心和想要嘔吐,畢竟那是一個鮮活的生命死在自己的手里。
但是現在的方浩,是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并且他反倒還覺得,那個被自己的用純凈水桶砸成重傷的劫匪,自己當初就該自己砸死他,不能讓這樣的家伙活在這個世上。
“瞎蒙?你以為我傻么?”中年警察一副你就是把我當傻子騙我的模樣。
“好,就算你那一槍是懵的,是運氣好,那其實也都沒有關系,現在我們問題的重點是,當時你在一個劫匪已經失去抵抗能力的情況下,為什么還拿純凈水桶不停的攻擊他?最終導致他的顱骨胳全面受損,下半輩子有可能永遠都醒不來!”
中年警察繼續說著,說完就這么看著方浩,似乎在等著他的解釋和答案。
“這我沒什么好說的,人是我打的,當時我也不知道他已經失去抵抗能力,因為他手里有槍,所以我必須要打到讓他爬不起來。”方浩實實在在地說著,對于當時的情況,其實他也記不清了,但是他卻依然很清楚地記得當時的目的。
“你打他第一下之后,他的槍已經掉了!”中年警察糾正他。
“誰能證明他掉了?圍觀的那些早就嚇得大哭的人質么?再說不管他當時掉沒掉,我都沒注意到,我當時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他不能再危害群眾。”見這個中年警察似乎是有意無意地想往自己的身上加罪名,方浩也懶得跟他客氣了。
“掉沒掉你說了也不算,我們會進一步調查,你知道的,如果這個罪名坐實的話,你可就是故意殺人致人重傷,到那時候就算是坐牢,也不是幾年十年就能夠坐出來的,最后就算是槍斃也不奇怪,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中年警察故意嚇方浩,不過方浩又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被這么幾句話就嚇著了,淡淡地冷眼看著對方,也不說話,就是想看看對方還能玩兒出什么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