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是垂暮之年,但她的眼睛卻不怎么渾濁。
甚至,當她思索的時候還有幾許鋒利的光芒。
她看著遠去的橘色身影,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隨后,她轉身看著這個自己最為得意的弟子說道:
“那是你師兄,記住了……”
然后,便不顧女道人臉色愕然的神色轉身走了進去。
“師兄?”
女道人看起來仍然有些疑惑。
不過,她很快發現這似乎并非什么壞事。
嗯,師妹給師兄整理毛發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女道人的輕快地將長劍在空氣里舞出幾圈漣漪狀的劍風,然后在里面師傅的呵斥下訕笑著將劍收好。
隨后,殿門在女道人的推動下緩緩地打開了……
…………
…………
“師兄啊,你昨晚跑哪里去了?”
“我找了你好久沒找到,只能去找師祖。”
“結果被師祖罰去撈了一晚上月亮!”
膳房的廚房里,小道士余行朝著眼前的橘貓訴苦。
撈了一晚上的月亮,仍然是**凡胎的小道士余行自然有些熬不住。
畢竟,他沒有經歷過某些大學生天天通宵的精神磨礪。
“喵?”
易春看了看他,再看了看眼前的魚肉和周圍圍觀的道人。
這些家伙,怎么都喜歡看貓吃飯??
還好當時選擇的是以力量和體質為主要屬性的嗜血獸。
要是選了有魅力加成的貓科進階,現在豈不是要煩死。
當然,在綜網的屬性里,魅力并不總是朝著對于生靈的吸引力方面發展。
或者說,極致的恐懼與暴虐也是一種令人窒息和顫栗的致命吸引……
“好了,都別圍在這里了,小心木道人回來看到你們在摸魚。”
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余行頓時招呼著旁邊的道人離開。
然后,待人走了之后,小道士余行突然湊近了過來。
他神神秘秘地看著易春,然后四處張望確定沒人之后,便鬼鬼祟祟地說道:
“師兄,我昨天看到帝流漿了!”
嗯?
帝流漿?
易春略一思考,便知道小道士余行說的是什么了。
他點了點頭,繼續和桌上的魚肉作斗爭。
看到易春的模樣,余行覺得易春應該是知道了。
這讓他放心了些,不然他總覺得有種負罪感。
畢竟,在他看來帝流漿對于易春這類生靈而言實在太過重要。
而如果易春因為某些事情錯過了,他發現了卻沒有及時告知導致易春錯過。
他雖是沒有責任,卻仍然難逃內心的愧疚。
理是理,情是情,他余行上山就是為了順個心氣。
“你知道了就好……”
“還有師兄,我跟你說啊:昨天撈了一晚上月亮,我發現我會畫月亮了!”
余行突然又壓低了聲線朝著易春說道。
然后在易春不明就里的眼神中,他朝著易春攤開了手。
在凡物眼中那里一片空白,而在易春的眼中那里卻有著一個小小的、散發著幽幽清冷之光的圓月!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