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川瘋了嗎,每到一地就要救濟百姓,為他造勢,現在坊間市井戲稱為散財童子了。”陳靈妍望了一眼,無語道。
這告示說的又是晉太子在對侖城百姓施粥送衣,某時某地去領,民眾遵守秩序。
即便是天子腳下,這等地方也仍然有人生活在地獄之下。
陽光照射不到的貧窮。
這時候能夠有一碗稀的雜糧粥,多了一張新被子蓋,興許半夜能夠溫暖一些。
可是這樣的行為……
許薇聞言不由望去王川,見他無動于衷,仿佛事不關己。
這種事情一直都是楊皓在操辦的,而且出錢出力,辛苦勞累。
卻是打著王川的旗號。
而他自己躲在背后了。
并非刻意如此,楊皓他的身份和職責就是如此。
“晉有馮婦者……以前我已經跟人討論過這個話題了,既然做了沒必要去顧慮別人的看法,問心無愧可以了。”王川淡淡道。“有時候我也不知道,去背負善名容易還是惡名更容易呢,都是負重前行。”
他是真的不在乎啊。
有時間還不如專注修煉武道,何必還去管別人說三道四。
“嗯,哥哥,我們沒關系的。”許薇也會一直支持他。
“王川這個人至少還是這么去做了,其他人想留個好名聲還不舍得付出什么。”鐘瑜晴也說道。
這份告示所透露出來的王川,還是能令路人徒增好感的。
至少能夠去做這些事情。
碧空如洗,天高云淡。
光線昏暗的房內,幾個穿著官袍的男子正神色凝重的商議著什么。
“確實有人販賣軍糧,偷偷運到唐國。”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該死!這些人罪該萬死!竟然置社稷黎民于不顧!”
“誓要將這等貪官污吏正法,碎尸萬段!竟敢如此膽大妄為,棄國法于不顧!”
有人重重砸了一下桌子。
“有證據嗎?趁眼下奸相舊病復發,我們連同幾位大人將他們緝拿歸案,直接處審。”
有人建議道。
自從皇帝閉關修煉之后,丞相當政,幾乎是民不聊生,為所欲為。
忠義之士無不痛心疾首,前赴后繼。
一直到前幾年丞相生了大病,民間眾多傳言都說是報應,終于輪到他們奮起直追,攻占下來了朝廷不少重要席位,與之分庭抗拒。
朝廷最高的權利運轉機構,三省六部。
大事不決還能去殿門前求見皇帝,小事就有兩方磨蹭拉鋸了……
怕受人以柄,重大事情又不能自己做主,不敢僭越,大多時候去求見皇帝,殿門前經常十二個時辰都有官員守候。
所以那天看到王川入殿,在這官場之上朝堂之中簡直等同炸窩。
他們為什么偏偏沒有這個待遇啊,沒能夠去面見陛下商討一下國事,關心民情。
他們最成功一直引以為豪的一次,就是三年前趁丞相生病,朝中清流匯聚,近乎逼宮。
那時候太監總管知道事關重大,不得已哪怕皇帝會勃然大怒也去通報,一群人得以面圣,清流滾滾,終于有了對抗的實力,能夠一洗污濁之氣。
罷免了不少尸位素餐無能之輩,清流得勢,三省六部中多了話語權,他們總算有了角力的資本。
然而現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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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政仍是烏煙瘴氣一塌糊涂。
他們讀圣賢書多年,治國平天下追求,還是任重道遠啊。
“奸黨狡猾,沒能找到什么證據,現在僅憑一絲蛛絲馬跡難以讓他們伏法,就連冒死送出情報給我們的義士也是失去了聯系,恐怕早已遭遇不測。”
一聲嘆氣聲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