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家伙,體內的源炁顯然雄厚得有些不太像話,修為甚至不比他們的領隊伍之士低多少。
云不留只覺得有些可惜,可惜沒有太多時間,他都沒來得及去體悟一下從樸誠那里得來的殘缺神魂碎片。
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讓他對雷霆大道的領悟再進一層,估計就能破開對方水屬性領域的防御了。
此時,王信雙臂一揚,無數圍著獨孤信的符箓紛紛爆開,有烈陽符,有火焰符,也有土屬性符箓。
獨孤信的體外浮現出一層層水幕,就像一個個水球,將自己包裹起來,抵擋住這些符箓的爆炸。
此時,一道道石刺從天而降,震得水幕牢籠四晃。
不過王信的這些符箓對對方的防御也造不成什么威脅,畢竟這是他體內源炁所化的符箓,他的修為本身就低于獨孤信。
云不留見此,指揮著幾十根骨矛,沖著那個水牢就是一陣亂射。
可惜骨矛也無法刺穿那個水牢。
獨孤信一手撐著水球,一手抬起,一道道水箭從水中射出,像一陣陣箭雨,朝著云不留和王信射去。
王信身前浮現出幾道符箓,形成一面光盾,擋下那些水箭。
而云不留則是抽出長劍,舞起一片劍光,瞬間便將那些飛射而來的箭雨絞成粉碎。然而下一刻,那些粉碎的雨絲,卻化成一根根牛毛似的銀針,朝他們傾瀉而來,大有無孔不入的感覺。
云不留閃身來到王信面前,收起長劍,同時也收起雷霆領域,并將領域內的雷霆凝成一根雷矛,朝著獨孤信投了。
集領域力量的雷矛,瞬間就破開了獨孤信的領域。
不過獨孤信的體外卻是浮起一道龜甲,擋住了云不留的雷矛。
雷矛爆開的瞬間,一層水幕浮起,將電流朝著四面八方導去。
而此時,王信制作出來的符箓貼在水幕上,瞬間爆開,將獨孤信倉促間施展出來的水幕炸裂。
就在水幕炸裂的瞬間,獨孤信的體內出現了一套黑色鎧甲,鎧甲上面浮起一層光暈,瞬間便將那些氣浪彈開。
此時,云不留才知道,這位獨孤信富有的可怕,比起伍之士他們這些荒境修士來,要富有的多,身上藏著的法寶很多。
伍之士他們身上的法寶只有常規的隨身法寶,并無多余的東西。
所以云不留也曾猜測,估計是因為他們比較窮,所以才會跑到這個世界來掠奪一筆。
可沒想到,眼前這位域外修士卻如此富有。
在那只龜甲出現,并被云不留的雷矛轟出裂縫之后,獨孤信身上多了一套鎧甲,而后又拿出了一面旗子。
旗子呈黑色,上面繪著骷髏頭,上面黑氣繚繞,旗子一揮,便見無數黑氣化成烏云滾滾而來。
在那烏云之中,還夾雜著無數冤魂的尖叫和哀嚎,瞬間就讓人覺得一陣頭暈腦脹,但也就是這一陣頭暈腦漲,使得云不留和王信的動作停滯了一下。就是這一下,獨孤信就將旗子收了起來。
因為云不留的雷霆對那些冤魂的傷害太大,他只敢利用冤魂的尖叫哀嚎聲,讓他們的神識短暫的迷失剎那。
就是這一剎那,無數如同牛毛一樣的雨絲飄進他們的體內,使得他們的身體在那一瞬間,仿佛萬蟻穿心。
當初云不留他們借這種神魂受制的機會,將伍之士和常宥仁給斬殺于白云城。現在,獨孤信也算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