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姬見此,打了個呼哨,便見兩條大魚緩緩浮出水面。
大魚游至小船邊上,小香姬抱著小家伙跳到大魚背上。
五六十米長的大魚,背脊寬如巨艦,但一般人站在上面卻難以如履平地,皆因它們表面皆有粘液,滑不溜丟。
人站在上面,一個不穩就會滑走。
小女娃卻是一副不懼的模樣,在小香姬放開她之后,便在這寬大的脊背上如同坐滑滑梯一樣滑了起來。
從頭滑到尾,在巨魚豎起巨尾之后又從尾滑到頭。
看著女兒玩得這么開心,炎角的唇角不知不覺翹了起來,但轉眼他又收起了微笑,暗自給自己一巴掌。
小女娃沒心沒肺地玩著,炎角煎熬地等著,小香姬懵懂地陪著。
云不留卻在神霄道宮之巔與那老王海吃豪飲吹法螺,酒是靈泉所釀杏花黃,菜有山中八珍,海中十味……
山亭黃酒夜聞香,月下對飲千杯少。
云不留搖搖晃晃起身,勾著老王肩頭,姿態恣意,眸露狡黠,“數百載歲月悠悠而過,你就打算如此孑然一身?你可知女子奧妙?未曾嘗過個中滋味吧!完全對不起你這老王的名頭啊!”
“……”老王提酒豪飲,哂然道:“舊日恩怨未解,何以為家?數百年后,若不能渡過那劫,不過一抷黃土,有無嘗試又如何?”
“唉!無趣無趣!”云不留揮了揮手,舉杯邀月,高聲道:“我輩修士,就當有‘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的氣勢,似你這等畏首畏尾,何能成事?來來來,與君歌一曲,與爾同消萬古愁!”
酒精的刺激下,云不留已經開始放飛自我了。
老王并沒有阻止云不留的恣意放縱的姿態,也沒有駁斥云不留的人生態度,更加沒有打斷從云不留嘴里脫口而出的那些詩詞歌賦。
雖然他不太懂這些詩詞中的一些歷史事件,但卻沒有懷疑這些事件的真實性。他是修道之人,打小生活在宗門之中,所接觸的都是有關于修行的典籍,世俗中的詩詞歌賦所知甚少,甚至對各朝各代歷史更是不甚清楚,這些東西對他而言,一點用處都沒有。
不過他倒是不懷疑云不留,因為無極逍遙醉書生當初就是從世俗中來的狀元郎,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一身學識足可碾壓當代。
云不留既然出自無極逍遙門,對這些東西了解,自然不怪。
“今兒個高興,哥哥我要趁月夜游,你我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云光留吹了一通法螺之后,便抱著酒壇,憑虛御風而去,那恣意瀟灑的姿態,像極了無極逍遙門人灑脫不群的氣質。
老王起身欲言,最后卻朝他揮了揮手,笑著坐了下來,拿起酒壇倒了杯杏花黃,舉杯豪飲,“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云兄心志之堅,我不如矣!不過云兄且放心,我可不是會那種自我消沉之人,洪級境雖難,但有天符系統輔助,王某遲早也能晉入此境,且看著吧!”
王信以為云不留那狂悖的姿態是做給他看的,是在勸他,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讓王信覺得,這是云不留對他的贊賞。
和云不留相識這么久,王信還從未見過云不留如此模樣過。
他卻不知,云不留之所以這般模樣,完全是因為在酒精地刺激和吹牛逼吹順口之后流露出來的。
加之剛從封印在劇毒之島上的恐懼之主那里搶到不少劇毒之霧能量,看到恐懼之主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瞪著他,但又拿他無可奈何的神情,云不留就覺得這比酷暑天吃冰淇淋還要爽。
來之前,云不留曾去過粉夫人那里一趟,并從粉夫人那里得到了這種劇毒之霧的解藥。
這東西,粉夫人已經得到了上百年,早已研究過無數次,甚至從中領悟出了不少毒之法則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