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留得到劇毒之霧的解藥之后,將其抹在黃皮葫蘆內部的葫蘆壁上,使得這劇毒之霧對黃皮葫蘆無可奈何。
難得心情不錯,還吹了一通牛逼,云不留便自我放飛了。喝過酒的都知道,當似醉非醉,牛逼吹得震天響的時候,那是什么話都敢往外放,絕對不會因為這些話是不是吹牛逼而有所收斂。
說得好聽點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難聽點就是自我膨脹了。
若是那恐懼之主嘴不那么臭,脾氣不那么硬,模樣再周正些,并向云不留求一求饒的話,其實云不留反而會覺得他可憐,甚至會覺得從這可憐蟲身上得到這些好處,其實也沒什么可得意的。
畢竟,那是被二十八條鎖鏈鎖住的可憐蟲。
沒錯,那是一條蟲!
**之主,那個妖婦的本體是一株妖花,恐懼之主的本體則是一只蜘蛛精,人面蛛身,與粉夫人身邊的那只小蛛人頗為相似。
有所不同的是,小蛛人不到巴掌大小,而這恐懼之主,可就龐大得有些嚇人了,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唯有那張美人臉。
但臉是美人臉,聲音卻是男聲,讓云不留很是不適。
海天相連,星空倒映,廣闊無邊,憑虛御風而行,如同行走在星空搖曳之中,海風徐徐,波瀾嗚咽,遠遠有空靈之聲傳來。
循聲而去,有巨魚于海中低鳴,似是大海的聲音。
云不留投身而下,站在那巨魚背上,而后招來一團海水,化成一張水椅,躺靠其上,抱壇豪飲。
“一天到晚游泳的魚啊魚不停游……”
豪放的鬼哭狼嚎之聲,也引起了這頭大魚的注意,似乎是在致敬他的歌聲,一條水柱從它的腦袋上方直噴而出,像噴泉一樣。
云不留伸手拍了拍它的巨背,哈哈大笑道:“魚兒啊!你也覺得我唱得好聽對不對?有眼光!來,看賞!”
他從懷中掏出一把金髓丹,朝前方扔去,大魚微微揚首,將這些金髓丹鯨吞入腹,發出一聲空靈的低鳴聲。在這星月搖曳的海天之中,這道巨影卻渺小的如同飛梭一樣,朝西疾游。
翌日,云不留在陽光之中睜開雙眸,打量著四方,懷中還抱著一個漆黑的酒壇,腳下是一條巨魚。
巨魚依然還在往西游去,似乎真想把云不留一路送到西似的。
云不留縱身來到魚首處,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謝謝你,大家伙。”他邊說邊從乾坤腰帶里掏出一把金髓丹,扔向它的巨嘴,“我也沒什么可送你的,這些就給你當吃食吧!”
想了想,他又道:“不過有個東西倒是可以送給你!”
云不留伸指一點,將一篇水屬修行法傳進它的腦海,“能領悟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大魚,再見!”
朝巨魚揮揮手,云不留縱身而去,身化雷霆,朝西而去。
云不留并不清楚炎角正在等他,他這一路走過去,來到狐丘學宮所在的那片大陸之后,還留下來觀看了下當初那些被妖婦所迷惑的那些原始人們現在的生活。
兩三年過去,這些原始人們的生活已經基本恢復。
時間永遠都是治療創傷的最佳良藥。
只是那些失去親人的人們,情緒卻有些不同,這是戰爭帶來的后遺癥之一。若非有狐丘老妖這些老妖相助,若非這個世界的階級分化還沒有那么嚴重,這些原始人的生活會更加難熬。
在這片大陸浪費了兩天,云不留來到了海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