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如右奧鞬王所言,對方果然兵少,不過三四千人,大概是將駐守車師的漢軍,連同車師國兵卒統統加上了,而匈奴人即便經過沿途損耗,仍有**千騎,優勢很大。
右奧鞬王車犁松了口氣,讓各千騎長也擺開陣勢,緩緩向前推進,但呼韓邪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漢軍善守,既然人少,為何不退守交河,而要在這迎擊,以寡敵眾?”
“或是任弘張狂,他一貫都是以少勝多。”
右奧鞬王車犁只覺得受到了侮辱,他是先賢撣的弟弟,兄長被任弘斬首懸于北闕,不論對匈奴還是對他的家族,都是奇恥大辱,而這趟隨他來襲擊車師的,也多是在上次戰爭中失去家人帳落的匈奴人,若不是帶著復仇的心思,恐怕沒走過大沙海士氣就崩潰了。
他縱馬上前,拔出了直刃刀,指著火焰山下紛飛的大都護皂纛黃旗,對部屬們大喊道:
“祁連神在上!為右部雪恥,為親人復仇,就在這一戰了!”
然而等匈奴人靠近到三四里之內,很快就要接陣時,除了目光所見,即將被他們包圍的三四千漢軍、車師兵,被派往軍隊兩翼的斥候,卻從火焰山遮蔽的背后,發現了新的敵人,人數龐大,幾乎鋪滿了整個視野。
一萬?遠不止,恐有兩萬之眾!
旗幟也五花八門,有車師王旗、鄯善王旗、焉耆王旗、姑墨王旗等十余國之兵。甚至還有烏孫國左大將、碎葉翕侯的狼狐旗,她已帶著數千烏孫騎從離開了大部隊,從火焰山北側的綠洲繞了過來,一副要將匈奴人反包圍的架勢。
右奧鞬王驚愕,呼韓邪心悸,匈奴人皆覺不妙,他們似乎一頭撞進了一個陷阱里。
“想學我的故計,以奇兵越塔襲取車師?真是班門弄斧啊。”
任魯班此刻正在皂纛黃旗之下,也不藏著掖著了,讓傳令兵去讓火焰山后的仆從**統統開出來。
“西域的漢軍確實是少,但……”
任弘笑道:“我小弟多啊!”
……
PS:第二章在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