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怎么在這?”我猛地站了起來。
“呵呵,這該是我問你吧,你怎么在這里?”說話的人,是我大學時的導師,也就是帶我做課題的負責人。
我微微一笑,“跟冬子一起約了吃燒烤。”
董冬,是繼我之后,新加入的課題研究的成員,所以導師也同樣認識。
導師一聽,笑得跟彌勒佛一樣,“坐,你們還在聯系呢?”
“嗯,都在同個城市上班,也方便。”
“我記得他是醫學世家的什么繼承人吧,后來是繼承家業了?”導師隨意問了一句。
一個經濟學院電子商務的高材生去繼承家族醫院,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
我忍不住輕笑出聲,“冬子大學都沒學過半點跟醫學有關的東西,就知道他很抵觸家里的繼承了。一踏入社會,他就開了一家理發店,邊學邊做,現在已經有好幾家分店了。”
“呵呵,這小子選擇的路也真是跟電子商務都沒沾半點關系啊。他開的理發店是什么店名啊,我要是去他店里錢,還可以省不少錢吶。”導師邊說邊笑。
他是個很健談的中年男人,以前就跟我們沒什么距離,現在更沒有距離可言了。
他沒有變,還是一如既往的愛開玩笑。
我跟著他一同笑了起來,像是想到了更多大學的會議,我臉上的線條更加的柔和起來。
“有沒有想過,再回來?”導師突然嚴肅地看著我。
我笑笑,“確實有這個打算,但是我還不清楚是去自考還是選擇成人讀本。”
“你只要有這個心,后面的事就交給我,我幫你搞定。”導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簡單的動作,簡單的話語,讓人心生暖意。
他并沒有因為那件事對我有什么想法,記憶里,導師確實為我爭取過。只是當時的他話語權太少。
“老師現在是……”我下意識地問道。
導師微微揚起下巴,雙臂抱胸,“南大的教導主任。”
頗有種洋洋自得的味道。
我不禁笑岔,還是一如既往的幼稚。我們在私底下就給他取過外號,叫金三歲。
因為他姓金。
但是,他確實肚子里裝了很多知識,而且深受學生的愛戴。
“主任。”我立馬改口,再接再厲道,“我的學習之路能不能繼續,就全靠你了。”
拍馬屁我也會,只看我有沒有心。
聞言,導師笑的一臉開懷,“我看你倒是把冬子的油嘴滑舌給學的很透徹。”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對吧!”我委屈地聳了聳肩。
“哈哈哈,你小子有自知之明,不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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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
“你們在笑什么?大老遠就聽到兩個瘋子在狂笑,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有病是不是?”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不用看就知道,除了董冬,也沒人敢這么說導師了。
我淡然地坐著。
導師快速起身,一把擰住董冬的耳朵,“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懂不懂?”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快,快放手,我的耳朵要撕裂了!”董冬疼得嗷嗷大叫。
“哼,一點也沒有尊師之道。”
我搖了搖頭,只覺得這兩人,還挺像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反正,他們還要鬧好一會,他們這樣我也習慣了。
我被南大退學之后,萎靡了很久。
先是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那會,董冬怕我想不開,有事沒事來我的出租房。而當時,他跟導師就是這么個相處的模式。
只不過那時,我都是聽著董冬在電話里頭跟導師對罵。也是這樣熱鬧的環境,才讓我出了那片被陰霾籠罩過的低靡。
想到以前的事,我總能一個人呆很久,且不知時間。
“楠子,楠子?”董冬給了我一個暴栗,疼得我齜牙咧嘴。
“哇靠,下手這么重!”我看了一眼四周,“導師呢?”
“呵呵,早走了,那老頭喊了你好幾聲你也沒理他,你的號碼還是我給他的!”董冬鄙視地掃了我一眼。
我自知理虧,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想吃什么?”
冬子人生有兩大愛好,一是理發,二,就是吃了。
“哼,又想拿吃得來轉移話題,老子不吃這套!”董冬一巴掌又呼在我的頭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再次抬起手,“就沒見過這么會做夢的男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