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董冬像是打開了話茬,噼里啪啦地開始講起了他的心酸。
什么生錯了地方啊,什么娶錯了老婆啊,什么拿錯了避孕套啊,什么遇人不淑啊。
反正很亂。
要想一個喝了酒又在氣頭上的男人能捋直了舌頭說話,那是不可能的。
我理了理,大概知道了他為什么這么反常。
原因是,相較于孩子,他更想跟老婆過過二人世界,好不容易孩子大點了可以丟給雙方的父母了,可是他老婆想再生一對女娃娃,然后就在避孕套上動了手腳。
最終,一人歡喜一人憂。
“冬子,你的心情我理解,孩子出生了,你老婆的心思更多的在孩子身上了,可你這樣也太不夠男人了!”我故作深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董冬淚眼婆娑,不明所以,“兄弟,你懂個屁,你那跟喪偶沒差別的婚姻,懂什么是愛情嗎?”
“你這樣算個**,唉,我愛上她妹妹了。”說完,我拿起酒杯一口悶。
他戳中我傷心事了。
這個話題,我可從未跟人提及過,不過,董冬不是別人。
但是,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我也不會主動說。
跟人談心,那不是爺們做的事情。
“你說啥子!啊?再說一遍!”董冬湊近我,瞇著眼問。
我不看他,繼續給自己倒了一杯,又是一口悶。
接連喝了五杯,我才淡淡地開口,“你沒聽錯,我愛上那個女人的妹妹了。”
這幾年,也就最近我總跟他提過這么個唯一的女人。
那個他人除了蔣青,還有誰?
董冬看到我眼底的肯定,再次試探性地眨了眨眼,我干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也不喝。
看我情緒轉變的這么厲害,他才真的相信了。
“那個老妖婆不會把你殺了嗎?”董冬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像個二傻子。
我看了眼店里。
現在除了我們,店里沒有任何人,連老板跟老板娘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這樣就沒什么顧忌了。
我咳了兩聲,看白癡一樣地看著董冬。
不過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抬起酒杯又往嘴里送。
杯子空了,心里也舒服了。
“如果那女人知道了,我是不知道她會不會殺了我,不過,有一點我是肯定的,我的日子會很難過。”我淡淡地抿了一口,忽而抬頭看他,“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傅舞的女人?”
“什么傅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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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時候又認識了女人了?小子,你是不是最近艷福不淺啊?”董冬對我擠眉弄眼。
活脫脫一個騷氣十足的娘炮。
我這才仔細看他身上的衣服,臥槽!
不仔細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黑色透明的上衣配著那一頭油光發亮的馬炮頭,而且,他還給自己帶了個花型耳釘。
這造型,真是不忍直視。
我一個鋼鐵直男,怎么也接受不了這么前衛的打扮!
可是,我剛才怎么就沒注意到他這么裸露的造型呢,真是眼睛都要被狗吃了。
我不禁佩服導師的定力,這都沒有在穿著上對他人身攻擊。
這樣想著,我連自己剛才在煩躁什么都忘記了。
想了好一會,我才回到原來的思緒上,“大二野外求生,只有一個女人過了,就她,你記得嗎?”
“楠子,你反射弧是不是有點長了,這會跟哥哥我打聽三年以前的事,你是不是也太看不起哥哥的新陳代謝了!”
“算了,我就不該跟你說,你連自己班級都能記錯的人,我還能指望你能想起什么?”我抬起手跟他碰杯,口中的嫌棄是一點也不掩飾。
想起大學那兩年,董冬記住自己班級的次數不超過一個手指,到底是心大還是腦子的神經沒連好,這誰也不知道。
反正,我是沒敢問的。
怕打擊了他一個醫學世家繼承人的玻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