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掃了一眼蔣青的方向,眼底閃過冰霜,冷漠至極。
她占床的一大半,而我一米八男人的高大身軀,只保持著翻身不滾下去的安全范圍。
蔣青故意在找茬,這個認知很明確。
“那我出去隨便找個房間睡。”我毫不猶豫地起身下床。
我憑什么要委屈自己受氣。
這次,我不認為自己簽訂的是不平等條約,反而是她有求于我的協議。
所以,我能高傲則高傲,絕不委屈自己半分。
男人活成我這樣,我認為已經挺憋屈了。
受制于人,且她還是個我很看不上的女人,除了能力和樣貌,還有什么使我信服的地方?
當我的手快要觸碰到房門把手時,背后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走出這扇門,你妹妹的醫藥費你一分也別想拿到。”
聞言,我攥緊了拳頭。
MD!
有求于我,還對我這么不客氣!我簡直低估了她的高傲程度。
正常人如果有求于人怎么也不可能用這樣的方式或者手段來維持彼此之間的關系!
我轉過身去,冷著臉低著嗓子說道:“同樣,以后我不會跟你生孩子!”
我心里暗罵著自己的幼稚,跟蔣青呆在一起,連智商都開始下降了。
“呵呵,你可以試試。”蔣青臉上的嘲諷之色尤為明顯,眼底是化不開的鄙夷不屑。
我冷哼一聲,“走著瞧。”
出門的時候,我又在走廊上看到了那抹紅得妖艷的女子,不過此時我沒有一點心情去欣賞她的美。
走過她的身邊時,她低柔且帶著笑意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姐夫,你怎么走了?”
只不過此時此刻聽在我的耳里,似是在嘲笑我的無能。
我不知道房間的隔音效果如何,更不知道蔣麗到底是出于什么動機在走廊上游蕩。
這一刻,我認知到蔣麗也不是普通且毫無心機的女人,可是這一點也不妨礙我想要將她狠狠蹂躪在我身下的念想。
我驟然停下腳步,把她拉近對面的書房。
里面漆黑一片,我當時想,窗簾的遮陽效果可真夠好的。
我一手摟住蔣麗纖細柔軟的腰身,一手托住她的后腦勺,什么也沒說,憑著感覺直接吻了上去。
纏綿啃咬。
喘息。
還有一聲聲曖昧的口中掠奪的聲音。
我充分做到了君子動口不動手,那一刻,興奮瞬間將蔣青帶給我的不悅直接取代。
在蔣青的房子里,我與蔣麗躲在蔣青的書房里吻的沒有一絲空隙。
當我發現懷中女人的身體慢慢嬌軟無力而下滑,我這才停下了掠奪城池。
黑暗中,我聽到急促的喘息聲,以及狂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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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聲。
等到平復后,我們一前一后離開了書房,各自靜默,她回房間,我下樓。
仿佛剛才發生的事情從未發生。
出了盛世花園,我攔了一輛的士又回了自己的出租房。
我就說,我是個獨居男人,沒有誰會在家里等我,不管我是在哪,結果都一樣。
回到我的出租房,一切真的歸于平靜。
這是我的地盤,我想把自己丟哪里就丟哪里,我喜歡怎樣就怎樣,別提多舒坦了。
有時候我想,人生,可真夠累人,女人心,可真夠復雜多變。
而我,又是如此的善良。
倘若我渣得隨心所欲,我想我能輕松地游走在女人之間。
如果夠渣,我想我不至于這么心累。
這個社會,多的是那些玩轉在女人之間的男人,而我從始至終只玩過一次,可我就把自己的身與心都給交代去了。
值嗎?
這個問題,我不知道,且也不知所措。
有時候靜下來,我會覺得很慌。
就像現在。
我迫切需要找尋一個出口,讓自己停下胡亂飛舞的思緒。
翻來覆去,反而越來越煩躁。
我干脆沖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又出了門,但是我走門口就想起遺忘在餐桌上的名片,我又折了回去。
在路上,我拿出手機,踟躕半晌,終于撥出了那個被我快要遺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