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別無他法,不是嗎?我這樣反問著自己。
而此時,溫沁終于抬眼看我了。
我抿著唇,一言不發。
該說的該求的,都已經出口了。
再讓我繼續,怎么也做不到了。我的確還沒達到一個沒臉沒皮的高境界。
我的放棄,只在我能接受的范圍。
所以這個時候,我冷漠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溫沁,只不過我的意思很明確。
我要接骨。
溫沁只是挑著漂亮的柳眉看了我幾秒,然后她的星眸突然暗淡無光,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我沉默地看著她穿鞋,整理衣裙,然后背起那個醉倒的美女,頭也不回地擰開門把手。
她走的沒有一絲停留,讓我莫名的同時,又讓我氣憤不已。
她走了,我什么事也不能做了。
如果只是一只手脫臼,我能靠另一只手給董冬打個電話,讓他來救我,可是現在這個情況,難道我用嘴用腳打電話?
還有,我若是出門攔的士,我是要整個人站在大馬路上攔了嗎?
我還有命回去?
想到這些,我不只是氣憤。
胸腔中的怒火在不停地燃燒,以無法預想的趨勢在我的心底蔓延,使我整個人顫抖的同時,又忍不住想吼叫出聲。
可是,我深知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不好。
前陣子撞破陳思思在辦公室亂搞的事件歷歷在目,我并不想做任何損壞自己形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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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階段,正是我事業上升期以及培養自己團隊的重要階段,我不允許自己在這個關鍵時刻出錯。
所以,只能干吧。
我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踢掉皮鞋,艱難地挪動著我的臀部,雙腳合十地抓住座機電話的電話聽筒,然后我的表情極度扭曲了一下,終于電話聽筒的出聲位置被我放得朝向了我。
心累。
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濁氣,用腳按了一下免提,同樣艱難地撥了幾個數字。
沒過一會,電話被接通了。
“經理,有,有什么事嗎?”小陳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
卻讓我瞬間心情愉悅。
“幫我叫一輛的士,我要去趟附近的醫院,你先提前幫我付好車費。”我吩咐著,聲音低沉。
“好,好的。”等到電話那頭傳來了小陳的應允,我立馬跳下了辦公桌,快速地把腳藏進鞋子中。
只不過,鞋子只能先這樣將就著穿著。
因為我沒有辦法用手將我的腳送進我的皮鞋中,這個穿鞋的人都知道。
沒過一會,門口傳來敲門聲。
我裝模作樣地咳了幾聲,然后沉聲道:“進來。”
“經理,的士已經在夜色門口了,我已經付了車費了。”小陳的眼神有些疑惑,她不像往日那般低頭不敢看我。
此刻她正抬著頭,在我身上做看又看。
但是她盡管好奇,也沒有詢問出口,對于這樣的小陳,我滿意地笑笑。
如果她問了,估計我會下不去臉。
我對著她淡淡地說道:“回頭我給你車費,你先去忙,如果有什么問題打電話給我,我先去醫院處理點事,如果老板問起來,你就說我去醫院了。”
“好的。”小陳點了點頭,撥浪鼓似的。
等她出去以后,我不禁閃過一絲猶豫,是不是這次「五月春色」這個活動,該交給小陳來舉辦。
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小陳的能力是有的,可是她還不夠成熟,身上的學生味太重。
我需要的是一個得力助手,處事不驚,面面俱到,沉穩。
這樣的人設,必須是成熟的。
而不是目前的小陳。
她需要磨練。
我也是。
不過我希望她與我快速成長,因為我的時間并不多,只有為期一個月的限定。
所以,我必須放手一搏。
在我剛接手經理這個位置,理應是我來主導這場活動的。
不過既然陳思思把這項活動全權交給我,只要活動完滿結束且達到預期的效果,我想她也不會事后找我說事。
我不說,誰知道。
等舉辦的那天,陳思思就算對我這樣的安排有意見也無濟于事。
這般想著,我的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
只不過,這種心情只維持到我進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