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江楠就只值這么點?”我恨不得將毛爺爺全部砸在她的臉上,可是我嘴上說的卻是另外的話。
如果不是憑我自己的能力,江家的錢我一分都不會要。
溫沁沒搭理我,繼續從她的包里拿著東西。
我看到她眼底的光,那分明是輕視。
醫院病房的窗簾沒有遮住外頭的夜色,漆黑如墨的邊際是微微的泛白,我想那個點我應該已經在回出租房的路上了。
我可真佩服自己,看著溫沁如此討人厭的嘴臉,我竟還能走神。
床尾,不只有毛爺爺了,還有車鑰匙,一個紙皮包著的文件夾。
我猜,那該是哪個最繁華地帶的什么公寓的房產證吧?
“江楠,外公說了,江家不能出俗人。”
我一聽,樂了。
俗人?
什么是俗人?是指我江楠一事無成且還租房子居住給他丟臉了?
所以,他想要“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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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我?
“給我拿著這些東西立刻在我面前消失。”我的舌尖輕顫。
我更知道,溫沁是個隨心所欲的人。
當她搖曳著曼妙的身姿走至門口的時候,我就知道,跟這種人浪費口舌,純屬是嘴欠。
“外公說了,你既然收下了,就意味著那個賭約你輸得差不多了。”
我氣得直接跳下床。
“咔嚓。”門打開了。
出現的門口的人,我更意想不到。
我的臉此刻是扭曲甚至是兇神惡煞的,卻被她盡收眼底。
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濁氣,然后默不作聲地又再次坐會病床。
過了許久,門外的女人走了進來。
我看著她與溫沁擦肩而過。
一個出去,一個進來。
“我去過夜色,你助理說你進醫院了。”她解釋著。
“你擔心我?”我還沒從溫沁的事中回過神來,也只是隨意地問了一句。
但卻不曾想聽到的竟是一聲“嗯”。
稀奇了。
“蔣麗,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這或許是我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她。
我看向她的時候,才發現她眼底的青黛,很濃,好似化不開的憂愁所染。
她身上,依舊是我早上看到的那件紅似火的妖嬈裙裝,襯得她肌膚透亮。
蔣麗抿了抿唇,當看到床尾的那些個東西時,眼神閃爍了一下,雖然很快,但是卻被我捕捉到了。
不是貪婪,也不是好奇,好像更多的是羨慕。
煙雨朦朧的眼眸下是星光流轉,動人卻也讓人不敢深入。
怕,迷失自我。
我本就對她沒什么抵抗力。
“出了什么事?”見她沒有說話,出于擔憂,我很快從自己的情緒中出來。
也在心底佩服著自己的可怕,一見鐘情后的濃郁情意是如此的清晰。
有時候,我不確定是否有漏出來。
蔣麗靠近我坐下,仰著頭看著前方,一邊搖擺著她的光潔的雙足。
此刻,高跟鞋早已被她甩去。
我疑惑地看著她,她看著窗戶。
“我好像懷孕了。”
她的聲音很輕,有些不真實,縹緲的讓人懷疑。
但,我愣住了。
她在說什么?
空氣中似乎彌漫著淡淡的憂傷,澀澀的,讓人有些難受。
此刻,時間像是凝滯了一般。
靜寂無聲。
她一動不動,而我仍舊是薄唇微啟,想問的話,說不出口。
不言不語,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好像懷孕了。”她的聲音很美,跟我遇到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像是處于少女時期的娃娃音,可是卻又有著成熟女性的蠱惑魅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