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氣憤凝固的有些可怕,董冬識趣地關上門離開,把空間留給我們。
這家醫院,正是董冬家開的醫院。
而我因為他,住的正是vip病房,所以,沒了董冬,這個病房只有我跟溫沁。
也就意味著我們各自不需要掩藏什么。
這會,她隨意地坐在沙發上,打量了一圈,才又把視線停留在我的身上,“呵呵,真沒想到,你身邊還有個富二代啊!”
我一聽,好半晌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關她屁事!
溫沁見我沒搭理她,伸出手看起了她的紅色指甲。
細細長長的跟九陰白骨爪似的,我身上的汗毛有種跳迪高的感覺。
我腦洞大開,如果今天她用她的指甲來撓我,估計我這張帥氣英俊的臉都會被她毀去。
“江楠,你比我多吃了兩年的飯,怎么腦子就這么沒法看。”
我不明所以,但是任誰被人這般拐彎子侮辱也不可能會有好脾氣。
“看不慣我就給我滾,少來我的地盤惡心我的胃。”我一點也不客氣。
“之前那一個月,你還沒長記性?”溫沁的眼神驟然泠冽,語氣卻聽得讓人很不舒服,陰陽怪氣的。
可是我一聽,下意識地一哆嗦。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我那一個月是怎么過的。
但曾經,我以為我跟她是在同一條船上的,曾經在聽了她的解釋以后,一度讓我認為她把我弄到m國是為了幫我。
可是,我后來覺得,她就是在侮辱我。
如果不是那一次,我的身體不會出現問題,盡管現在,我也曾顯示過我男人的“本色”,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種難言的怪異,無法言說。
我有想過找這里專門的醫生去看看,可是出于男人的自尊,我邁不開腿。
再次想起時,已經不能說是怒火了。
我看不慣她,又打不過她,也更干不過她。
我深知,我的能力不行。
這次,溫沁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帶我見了我所謂的爺爺,我之所以會這么爽快地應下與那老頭的賭約,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想讓這個女人不敢在我面前歪歪。
可是,在此期間,我仍舊是處于下風的。
不甘心,滿腔的不甘心。
如果我的眼神能夠殺人,我想她已經死了不下十次了。
“呵呵,眼神不錯。”溫沁對著我點點頭,一邊玩弄起她的指甲,爾后輕啟她的紅唇,“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野蠻人。”干澀的口中只吐出三個字。
但卻已經用盡了我身上的力氣。
她挑著眉頭對我嫵媚一笑,“你這個文明人干出了什么成績沒有。”
溫沁總是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總是讓我無地自容的同時又感到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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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的無力感。
我二十五歲了,事業無成,婚姻復雜,我的人生無限迷茫。
在心底安慰自己的那些話,在面對溫沁時,都已頃刻瓦解。
“跟你有關?”
但是我總是不服輸。
哪怕我其實已經輸的一敗涂地。
“江楠,爺爺給你機會,別不知道珍惜,要知道江家優秀的人不只你一個!”溫沁的聲音很好聽,可是她的眼神卻異常的冷漠。
她話音一落,竟起身向我走來。
一步,兩步……事情怎么變成了這般。
我看著她離我越來越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會我躲不了逃不掉,就跟鐵板上的魚肉,仍任宰割。
“你離我遠點,不然……”我低低地警告著。
可是話一出口,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我現在無比想念蔣青這個女魔頭,她往日里看不起我鄙視我嘲弄我,可是卻也沒溫沁這般陰險。
當我認清了一個事實,我突然冷靜了下來。
“你究竟想怎么樣?”我開門見山地問道。
對于她怎么知道我在醫院,我并不關心。
溫沁冷哼一聲,“你忘記你答應外公的事情了?”
“呵呵,我怎敢,你給過我機會嗎?”我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這會,我的底氣十足。
如果我沒進醫院,估計這會應該在去那個地方的路上了,所以要怪也只能怪溫沁。
這么心狠手辣,徒手都把我整得骨裂。
“哼,這是爺爺給你的。”溫沁從包里拿出一疊毛爺爺扔在床尾。
我心里頭最后的理智崩塌,這是什么意思,施舍還是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