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說謝,有點見外。
但千言萬語唯有謝字能表達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謝個屁,平常對我好點!”董冬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抓過油條的手油膩膩地呼了我半邊臉。
滿頭黑線加心里暴怒。
“最近你幫我看看我妹,我這模樣……她們知道了肯定會擔心。”我一臉的無奈,這手傷得真不是時候。
董冬就是這樣,嘴硬心軟。
在我跟我妹妹之間兩頭跑。
而我在第二天就提出他別來我這了,萬一被我媽看到,那就完了。
我媽會擔心死。
周一清晨六點整,本該在夜色做準備工作的小陳,出現在我的病房中。
“經理,你來監督吧,我怕我不行。”
一句我不行,就讓我瞬間冷下了臉,“小陳,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現在就給我回去,十點以前把場地布置好,給我發視頻,我做最后的確認,要么我直接幫你跟老板說一聲,你不適合在夜色呆。”
小陳的能力受局限的最關鍵因素就在于她的不自信。
要想走的更遠,首先就是做到昂首挺胸,收起那些什么我不行,我怕這樣的詞。
“經理,我,我……”小陳急得直跺腳,都快哭了。
我不為所動。
想要走的遠,就必須逼著成長。
我也同樣。
“出去。”我裝作生氣地趕她離開。
不給她猶豫的機會。
迫于我的壓力,小陳只能挪著步子往外走,但那是真的一步三回頭,我實在看不過眼,便說了三個字,“你可以。”
這丫頭一聽,直接一改剛才的忸怩,笑得跟個孩子似的跑得飛快。
有時候,人只是缺個助氣。
夜色的五月春色持續三天,我每天晚上六點準時出現在夜色之中。
每個客人都帶著舞會面具,誰也不知道誰是誰,給朦朧的夜色更平貼了另一種神秘的氣息。
客人覺得新奇的同時,又感到自己的**被保護,對夜色的活動更加的歡喜。
她們會唱歌或跳舞,玩著游戲的客人嬉笑打鬧在一起,誰也不知道誰是誰,亦或是假裝著不知道,但不得不說,這樣的感覺很美好。
正因為這樣,這次活動吸引了更多的客人出現在了夜色。
不過因為我是傷殘人士,我每天只能呆兩個小時,必須又要回到醫院。
對我來說,醫院跟家沒差別,因為都是一個人,而且在醫院,我恢復的更好。
五月春色結束后,我也拆了石膏,我的生活又好像又歸于了平靜。
我開始三點一線,出租房,夜色,江氏大樓。
那幾個之前時常會出現在我身邊的女人,突然像是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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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般,都一起淡出了我的生活。
但是繁忙的生活節奏,讓我沒有時間是想起。
可是我總是隱隱有種不安,好像有漩渦在向我逼近。
就這樣過了快一個月。
這一天,依舊是晚上六點,我準時地出現在夜色。
可是那一日,當我打開門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我呆楞在了原地,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這些東西,喜歡嗎?”陳思思衣著一改平日的古風,此刻紗裙飄逸,半露香肩,性感之中帶著點俏皮。
我微頓的足尖緩緩放下,淡淡一笑,“陳姐怎么來了?”
隨意打量了下辦公室,原先習慣了的東西都沒了。
“過來嘗一下我的手藝。”陳思思努了努嘴,示意我過去。
“你泡的?”我取過她遞來的茶杯,隨口問了一句。
我知道陳思思喜歡喝茶,但是我不知道她會煮茶。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一套茶具,就知道她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女人。
“嗯,怎么樣?”陳思思低著頭擺弄著茶具。
我敷衍地“嗯”了一聲。
這飄著綠葉的苦澀味道彌漫在我的口腔中,不喜歡也不討厭。
我找了個順眼的地方坐下。
辦公椅辦公桌都太過于花哨,有些排斥。
我翻看著資料,心里想的卻是蔣雯麗。
想她了。
微信朋友圈她上傳了出國旅游的照片,每一張都笑得很開心,卻讓我覺得極其扎眼,她的身邊總是有那個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