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當隨后張凡以尋常人不具備的精神力很快就發現了一些落俗的事情。很多人仍然是當面一套而背后一套,當面虔誠,而離開自己一定距離之后,就突然之間如同成了大官一般在人前擁有不一樣的地位和威風。
很顯然:自己的暗示似乎太過明顯:這數百人是自己第一批依重治理天下的親信,以后將擁有非富即貴的地位。。。
這讓張凡覺得自己建立的組織不應該效仿很多武林門派一樣是一個傳統意義上上下分明的等級組織。下層需要有一定的權力地位來并不完全依附于上層。同時,人事機制也應該體現君主與大眾共治的因素。
張凡雖然當年擁有闖蕩江湖的經驗,可是卻缺乏管理一地一門身為勢力頭目的經驗,很多事情似乎只能靠自己從邏輯和人性的角度來想當然,也不知實踐之后會有什么問題。這就讓張凡感覺到自己在很多方面還是應該慎重。最好先在比如這平陽一地建立實驗性質的“新府”,如果這一套體系在實踐中是行之有效,或者尚可調整挽救的,那當然最好。如果不行,自己恐怕還是要改弦更張或者另尋出路了。
當然在籌劃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張凡還意識到太過重大的社會變革不能一蹴而就,自己雖然擁有天下無敵的能力,可如果在這個時候清洗天下而又沒有辦法建立一套新的機制的話,無疑會讓更多的地方重新陷入混亂之中。
就這樣,張凡首先對一些縣區封地進行了一些調整。把平陽一帶的分封領主調整到那些被自己清洗過的十余處縣域去,形成一個能夠為自己名義統轄的地方。再以一定的組織原則以這五百人為基礎試探性的建立一個新的執政班子。人事體系上采取自己提名并進行大致情況介紹,然后大眾則只有建議權和部分選舉權的方式來進行管理。
張凡以此時的智慧乃至經驗似乎還意識到:人與人是有很大差別的,一套制度要想要行之有效,不能挑選最有覺悟的人組織在一起然后說這是可行的,它必須在一群庸人,甚至是不太優良的頂層和中層之下也經得起考驗才行。想到這些,張凡也就多了一些新的想法:不知道自己如果像一名昏庸太守一樣行事,在這套隊伍中混入一些平庸的人,甚至不良分子進行統治,是否會帶來明顯過于惡劣的現象呢?能不能給下層的博弈提供足夠的空間?在這樣的情況下,張凡則又不得不重新進行一些安排了。
平陽府新官吏體系的建立并沒有花費太久的時間,不過即便如此也花費了兩個月以上的時間才能做到下層官吏對不少責任區中的人和事有起碼的熟悉和了解。
張凡在此期間也回了也趟帝王崖,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說針對自己的危機并沒有完全解除,因此出了看看孩子們自治的狀況是否有什么混亂之外也沒有把都城搬遷到平陽的打算,重新安頓好一切之后很快又回到了平陽,展開了自己這名天下無敵的高手以平庸方式來進行管理和統治的一次試驗。
為了保證這種社會實驗不被穿幫,張凡也只是在心中有了這些想法,當然并沒有公之于眾的打算。在張凡的有意放縱乃至安排進不少不良分子的情況下,很快平陽一帶剛剛恢復的秩序就重新出現了不少弊端。只是還算聰明的張凡發現了一些問題:如果人們都知道是與眾不同的尊主親臨進行治理,那很多事情都未必能夠進行真正意義上的檢驗,看起來,自己恐怕還要搬回帝王崖,并且讓很多人都知道這一點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