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內的演武場上熱火朝天,很多人一開始的時候都對習武這種事頗有興趣。尤其是在這世上凡人以打仗為標準的軍事技能,既不用苦練基本功,又不用苦練內功。通常都是以連力量乃至射弩為主。通過這幾個月時間的有效組織,以前東原國那些工匠們終于制作出了第一批鋼瓶氣弩。這鋼瓶氣弩相比滑輪弩或者杠桿弩在力量上節省了很多,省去了很多民間弩手們苦練基本功的時間。在頗有經驗的教頭們的組織指揮下,在射準方面從入門到不入門,終于讓很多人感覺到習武似乎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遠非如想象中的那樣枯燥無味。如果說唯一的遺憾的話,修是很多人都不能“玩盡興”
“鋼瓶氣弩也是有鋼瓶壽命的,你們不想以后到了戰場上的時候如同你們見過的被炸的那些人一樣吧?這樣,我教給你們一些堵門的要領。你們看見這張獨特的網子了沒有?通過這張網子,還有一些獨特的尺子,你們要在平日里耐心的感覺和試探自己的眼力,只要能夠把距離判斷能力提高了,就可以嫻熟的按照安排和射擊條例那樣在面臨江湖高手接近過來或者飛過來的時候在一個合適的范圍內展開百弩齊射或者千弩齊射。鋼瓶氣弩雖然對基本功的要求不是很高,但后腳和手臂仍然要穩定,只有這樣才不會出現臨時慌亂導致瞄的準可是打的并不好的現象。。。”
擁有不俗精神力的張凡當然看的出來,這名自己挑選出來比較有經驗的模范弩軍教頭雖然講述的時候很平靜,并且在有些人過于不認真的時候也會去管一管,可是:并沒有真正用心的去在意這些人,而且透露出一種無奈或者感覺這些人如同死人一般的感覺。
曾經親自對付過弩軍的張凡當然也并非不能明白這名曾經在當年有過與西山江湖界高手集團交鋒過的弩軍教頭在擔心什么。鋼瓶氣弩的效能和威力,固然遠非傳統意義上的弓弩可以相提并論。可是那些真正擁有足夠經驗的江湖高手們就是那樣容易對付的么?人家不會布衣來戰,往往身穿普通人會覺得比扁擔還重的精良鎧甲,手持普通人甚至單手提不起來的精鋼重盾。能夠有效威脅這些目標的鋼瓶氣弩往往有著強烈的后坐力,克服這種后坐力還要在號令下有效而準確并且集時的展開齊射覆蓋,并不比江湖上賣藝的頂級班子臺柱所要下的苦功少。就憑這些富家子弟的訓練態度?毫無疑問是讓人家輕松放無雙的貨,這樣說或許都是簡單了:恐怕就算是有什么手段在身,以這些人的意志也很有可能在戰場的壓力面前一哄而散吧?
“你覺得這些人就算有以前東原國都城外圍的防守體系,也根本無法抵擋江湖界還算像樣的進攻?”張凡詢問道。其實對于答案張凡心中也是多少有點兒底的,只是張凡對于真正意義上的弩軍戰兵同江湖高手的對戰經驗并不是特別的豐富,特備是站在對面立場上的情況下。
這名教頭同張凡這些日子還算有了些交道,也知道張凡是個平易近人的人,“其實東原國早就知道,對于那些高手來說,只有一些特備的山地才能真正意義上算是城墻。那些所謂的城墻?只是墳墓而已,正常的情況下只有在防御的時候布置大量地道還有暗堡,才能對那些高手們造成一點兒麻煩而已。。。”
張凡聽到這些話之后更為清醒的回憶過去的一些事情,更覺得實際情況可能比這位教頭說的更為悲觀。面對幾個身手本身而不包括法術比自己強大一個層次,還有披甲持盾準備的真正意義上的高手,哪怕是十萬大軍甚至幾十萬,想僅憑鋼瓶氣弩就遏制住對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自己當時在中州之戰中面對的并不僅僅是單純的冷兵器,還有各種蠱毒的威脅,那才是最為關鍵的。沒有那些足夠的蠱毒手段,僅憑冷兵器大軍想要威脅高手集團當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張凡覺得有些失望,自己的安排或許并不合理,是不是以后決斗考驗的時候自己親自出手平衡一下的時候也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因此也就在這時沒有多少顧及的說道:“不知道制作更大的鋼瓶氣弩弩車會如何?這或許就能最大限度發揮投射能力的情況下解決后座問題吧?比如說:八匹好馬或者四十來個人才能拉動的那種萬斤大車,如果主要部分攜帶的是足夠壓力的鋼罐的話,是否就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投射上千支威力足夠的重箭?而且。。。而且在野戰的時候可不可以這樣。。。”
說著的時候張凡也并不介意的在地上大致的畫了一個草圖:“使用的時候挖掘一個固定用的淺坑,然后用架子把整個弩體制作成可以搖擺的球架,然后若干人合力可以有效操作和拽動這個裝置進行投射訓練。我知道,集體操作這樣的事情也很考驗訓練和配合程度,不過很多有關個人的難點就減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