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玩有關民生奏報的一些基本邏輯的時候,張凡又以一些戰報為原則講述如何分辨軍事報告乃至戰報的真假。
“你們看看這一份剿匪的戰報乃至戰區詳述,問題在什么地方?”
在經過張凡的不少教導之后,孩子們這一次似乎也懂得如何開動腦筋了,因此在仔細商議思索了一個時辰之后才有孩子似乎說過:“奏報上說流賊的兵力二十萬,可是二十萬人的兵力怎么會如此隱蔽能力很強,機動靈活。突然就出現在中州外圍?這之前怎一點兒征兆也都沒有?”
“對了。這些就要基于一些對兵事的具體了解了。通常情況下在這樣人煙農田密度的時候若要做到機動隱蔽,則實際兵力就算在沒有多少馬的時候也不過一兩萬人,可以見到:這是一份夸大流賊兵力的虛報。很可能的情況就是戰時一些被裹挾來的臨時攻城之民也被算在兵力范圍內了。你們在看看這樣一份軍報。。。。”
“似乎也有些不太合理,挫敗三萬敵軍,斬首只有五百?我軍傷亡損失似乎也只有五百。。。”
張凡繼續解釋道:“合理不合理要看情況,要對不同性質的軍隊擁有一個大致的了解。要是次要的邊關弱旅之間的對峙或者交鋒,這種情況也未必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對方主帥親自率領隊伍發起的進攻,最終沒有讓我軍的一些高層將領軍官戰死太多,這就有可能是一份被隱瞞的大捷。。。當然僅僅從奏報中進行揣測并不是完全的辦法。江湖上的行醫講究望聞問切,凡人治國也是如此。奏報和密報是一種重要手段,巡游和提訪也是,朝會其實也是。一個擁有相當豐富經驗的君主能夠在奏報和密報內進行專門的對比,或者安排可靠的人手進行協助對比,而不是圖多圖快對所有的事情都事必躬親。。。”
聽到這樣的話,很多孩子們都有些悵然:“過去東原國的君主們也要學這些嗎?”
張凡雖然不十分了解,但仍然搖了搖頭:“你要知道天下很多人都不喜歡一個過于強勢的君權,而且一般太子太傅也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管理大型區域,軍隊,乃至治國的經驗。一般來說,一個智慧并不算太差的君主需要少則七八年多則二十年,一般十余年左右的時間才能對許多事情十分通明,可是通明卻不代表自己擁有足夠的時間來組織自己的山頭和親信了,這種時候很多人就會站在更沒有經驗的太子一邊。。。”
張凡緊接著將到為君的幾種常見依靠和他們的利弊,比如外臣、直親、外親、后宮等等,并告誡人們這幾種看起來似乎是自然而然盟友的勢力只是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有依靠的必要而不能形成慣例等等。
當然,帝王細節術很顯然不是張凡的重點,張凡更多的重點還是放在了如何對各種官樣文章或者糊弄性的東西進行解讀方面。當然也包括如何建立不同的實質內容報表,分辨干貨和虛,并時常在不同線路上進行對比等種種技巧。
其實此時的張凡在凡人模式的君王上也沒有多少經驗,更多不過是一些非常簡單粗暴的神行能力乃至精神力查探能力,只不過在擁有非同尋常的智慧的能力情況下僅僅依靠推理思索乃至自己積累下來的一些知識也能夠推演出很多東西了。
在孩子們經過一個月左右的學習似乎對天下地理乃至一些知識體系有了必要的了解的時候,張凡才開始常識真正的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