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喜歡這些,但身處權力中心,悠悠耳濡目染,也懂了不少,只是很多時候只能聽,不能建言,未免美中不足。聽政務時,她有時候難免想,這件事其實可以這樣處理嘛……
張寧微微一笑,道:“或許我長得英俊呢?”
他這具身體確實帥氣俊朗,要不然楊容兒也不會一見他便犯花癡,默許祖父安排的親事,之后在路上遇到他,又主動邀他一起去積潭寺。
悠悠撇嘴道:“你哪里俊了?”
說是這樣說,一雙極有神采的眼眸卻上下打量他,最后停在他臉上,只覺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唇,都是那么的好看。
張寧任由她看,得瑟道:“哪都俊。”
“哼!”悠悠俏臉微紅,再次別過臉去,這次卻是害羞了。
過了一會兒,她道:“你就這樣跑出來,任由他們在皇兄駕前爭論嗎?”
皇帝脾氣好,倒不用擔心他惱怒,但是兩人這么鬧,也不是事啊。
張寧道:“家父不在京中,我說了又不算,有什么辦法?要是我說了算,會有這事嗎?”還是現代好啊,戀愛自由,最不濟還可以偷戶口本去領結婚證,這些擱到大明朝卻行不通。
“那你也不能這樣跑出來啊。”悠悠認真道:“父王身體不好,氣壞了怎么辦?”
“你不也跑了嗎?”張寧道。
悠悠瞪他一眼,道:“不是被你氣跑的嗎?你氣跑我,不應該幫父王一些嗎?”
哎,按照這個時代的游戲規則,楊士奇才是我老婆的祖父吧?憑什么我不幫自家親戚,反而幫你父王?張寧無語了一下,道:“你父王一見我就揮拳,我怎么幫?不想被他打死,只好跑了。”
“這樣啊。”悠悠嘆氣:“父王的脾氣是不大好。”
張寧道:“你知道就好。”
兩人同時望向乾清宮方向,只覺偏殿那里似乎有什么動靜傳出,側耳一聽,又什么都沒聽到。
幾息之后,張寧道:“我們是當事人,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由他們決定我們的終身。”太不公平了。
悠悠輕聲道:“我本來擔心你三年內不能封侯,沒想到三年未到,楊東里便跳出來。”
以她對太皇太后的了解,既是三年之約,若是張寧做到還好,若是張寧沒有做到,她絕對不會同意這門親事。自成祖靖難之后,接下來幾任皇帝都沒有封賞爵位,要封侯何其難?
張寧明白她的意思,道:“若是三年期滿,我還是安鄉伯之子,只能襲爵,你會嫁我嗎?”
他指的是爵位,不是官職。
悠悠白了他一眼,道:“令尊不是答應楊東里的親事了嗎?”
張寧被噎了一下,干笑兩聲,道:“我是說,如果沒有首輔大人許親,我又沒能封侯,你還會嫁我嗎?”
悠悠輕輕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