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吃過晚飯,確實想進宮,就在這時,慈壽宮來人。應付完小太監,她便收拾進宮,張寧來的時候,沒遇到她。
鄭王破天荒沒有去飲酒。他命人請張寧到書房,屏退小太監,道:“孤不能在京中久留,遲早得回封地,悠悠在京城,還須你多照顧。”
我自己的老婆,用得著你叮囑嗎?張寧腹誹,表面恭敬道:“岳父大人不用擔心,一切有小婿呢。”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她在府中僻靜處設了佛堂,供奉觀世音,孤總覺得不是好事。要是京城中有人欺負她,你得為她撐腰才是。”鄭王道。這才是他請張寧到書房敘話的目的。
雖然悠悠一直說沒受委屈,便他擔心悠悠生氣他擔心,不肯說實話。要是張寧聽到什么風聲,細細查下去,他豈不是不用懸心?
張寧道:“岳父大人不用擔心,或者只是郡主一心向佛?”
她怎么可能在府中設佛堂?她絕對不可能信佛。這一點,張寧篤定得很,他兩世深愛的人,是一個無神論者。
“真的沒有嗎?”
“沒有。岳父大人試想,誰敢對郡主不敬?”張寧道。
鄭王嘆道:“我原也這么想,只是……賢婿,你不知道我看到佛堂時是怎么震撼。”
“這件事交給小婿。”張寧道:“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的。郡主既然進宮,小婿晚上再過來。”
晚上可以從正門進了,不知道悠悠會不會吃驚。張寧想著怎么嚇悠悠一跳。
“好,你問問她,要是須派人調查,也可以。”鄭王咬牙道。不到萬不得已,他可不想惹上錦衣衛密探,不過想到眼前之人便是密探頭子,他又坦然。
他可是密探頭子的岳父,怕這些人做什么?
“是。”張寧又說幾句閑話,然后起身告辭。
當晚用過晚飯后,他坐馬車再到安定郡主府,悠悠得報他從正門進來,很是不解,吩咐請他到書房用茶。
一見面,悠悠便道:“怎么從大門來?”
不是說好從后門進嗎?今天父王破天荒一天沒出門,要是讓他發現怎么破?雖說兩人已是未婚夫妻,悠悠還是不可避免地緊張了。
書房里只有綠蘿侍候。
張寧看了綠蘿一眼,悠悠會意,道:“你退下。”
綠蘿行禮退下,順手帶上門。
“岳父說,你在府里設佛堂?你什么時候信佛了?”張寧奇道。自從聽到這個消息,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按說,鄭王絕對不可能騙他,可悠悠也絕對不可能信佛,這就讓人費解了。
悠悠嘆道:“我等你晚上過來,告訴你這件事呢。”
把昨晚送他離去,遇到小太監鄧志成借口迷路,帶父王到后門,差點撞破他們的事,她只好借口睡不著,去佛堂靜坐的事說了。
“這個小太監有問題。我讓人查一查,你先不要動。”張寧道。他可不相信就是那么巧,鄭王難得酒醒一次,還睡不著了,大半夜的去散步,偏偏提氣死風燈的小太監不識路,無意中走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