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李懷看到對方沒了反應,就知道在看,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隨便留了個言后結賬離開了網吧。
…
就在李懷上網發表的同時,在縣城另一邊的高檔小區單元房內,也在發生著一場談話。
“媛媛,你晚上去哪兒了?”
程擁軍拿著一疊資料走了出來,對著正在客廳看電視的程媛媛問道。
“和朋友去玩了。”程媛媛莫名有些心虛,抱著抱枕在沙發上晃阿晃。
程擁軍狐疑地看了侄女一眼,搖了搖頭。
程老憨家庭成分不好,小時候跟地主父親被整的挺慘,于是長大后雖然腦子愣,但還是堅持給兩個兒子分別取名愛黨和擁軍。
兩兄弟因為父親的原因從小性子就野,長大后程愛黨跑到了南方做生意,而程擁軍則一邊伺候父親,一邊當給人當司機,后來慢慢掙錢后的程愛黨給他買了輛卡車搞運輸。
要說起來可能真是祖墳好的原因,兩兄弟運氣都不差。
程愛黨的皮鞋廠趕上了好時候,而程擁軍則更是狗屎運。
他給人跑了一年運輸,年底去結賬時被告知資金困難給不了錢,硬是用一座集煤站頂了債。
那時候的煤是真的不值錢,年都過不下去的程擁軍氣的差點跟人玩刀子,然而對方欠的不僅是他一家的錢,直接跑到了南方。
程擁軍那個年過得很糟心,要賬的三天兩頭上門。
沒辦法,那時候就是流行三角債,都是等上家結款才有錢給下家,他又性子硬,不想一直依靠哥哥。
最后還是程愛黨回來過年時處理了這些事,并且狠狠罵了他一頓。
罵的不是欠錢,而是他有事不說,自己受罪也連累程老憨擔心。
然而誰也沒料到,次年開始,煤炭價格就和吃了春藥一般瘋狂上漲,程擁軍就此有了第一桶金,從此一頭扎入煤炭行業。
兩兄弟都有了錢,但誰家也有難念的經。
程擁軍還好,妻子是個老實人,兒子雖說學習不好,但參軍后挺適應部隊生活,吆喝著要在部隊待一輩子。
程愛黨發達后則有點管不住下半身,三天兩頭搞出是非,他那南方老婆又是個傲氣的主,夫妻感情和陌生人一樣,基本就差個手續。
因此,程擁軍對自己這個侄女十分關心,簡直當成了自己的小棉襖。
“媛媛啊…”
程擁軍坐了下來,“你看這幾個學校,你喜歡那間?”
程媛媛低頭一看,全是一些國外學校預科班,“叔,你給我看這些干什么?”
程擁軍慈祥的笑道:“媛媛啊,你看你成績也一般,高考上不了好學校,咱出國念書吧。”
“不要!”程媛媛臉色驚慌,連忙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