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看著窗外有些走神。
這次突發事件完全在他預料之外。
不過事已至此,已經沒了退路,只有用最好的姿態將一切質疑打回,才有機會談將來。
…
程擁軍和司機輪流駕駛,一路沒有休息,到達京城時,已經過了晚上10點。
京城街上,此時依然車流不息,李懷看著霓虹閃爍的窗外,默默不語。
穿著靚麗的女人匆匆而過,幾名白領醉醺醺地從飯店勾肩搭背出來,民工踏著三輪車灰頭土臉神色疲憊,街頭藝人在攤前孤單地彈著吉他…
終生百態,紅塵滾滾。
上輩子,他只待了幾個月,就幾乎是逃一般的回到了休閑的小縣城,似乎這里的每一寸空氣都讓人窒息。
那些五光十色的霓虹,那些喧囂的繁華,都讓生性懶散的他畏懼,畏懼自己日后也會像許多人一樣,如螻蟻般被這些光鮮壓在腳下。
而重生后,他再次來了,不再默默無聞,帶著巨大的爭論與非議,帶著許多人的期盼。
程擁軍其實一直在偷偷觀察李懷。
他可是知道侄女在江浙學校的受歡迎程度,很奇怪為什么會對一個家鄉的少年另眼相看。
是驟然獲得的名聲嗎?
不可能,他家又不缺錢,也不喜歡炫耀,再說侄女看上他時還默默無聞。
有趣嗎?
有趣的人多了,侄女又不是傻子。
雖然一路上沒問,但他知道李懷這次要來干什么,面對這種成年人都難以承受的輿論壓力,這小子居然沒有露出任何畏懼的表情,至少還算有種。
程擁軍對李懷突然有了一絲欣賞。
一路穿行,車子停在了東城區的一家四季酒店門前。
當李懷他們下車后,剛打電話等在酒店門口的李波連忙走了過來。
“路上還順利吧。”
“還好,麻煩了。”
“說的什么話,走吧,房間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先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說。”
程擁軍本來定了其他地方,但侄女非要跟著李懷,也就無所謂的順道住了下來。
旅途疲憊,一夜無話。
…
次日。
一大早程擁軍就帶著司機匆匆離開,他這次進京要跑些手續,時間緊張的很,也只能任由侄女跟著李懷。
剛吃過早飯,李波就帶著一人敲開了門。
“李哥早。”
“嗯,早,吃過飯了吧。”
“吃了,這位大哥是?”
李懷看著李波旁邊的人,又高又壯,寬寬的臉頰上笑容十分和善,總覺得有些眼熟。
“這位是我朋友程曉慶,央視的一位紀錄片導演,我在燕京電視臺沒熟人,所以托他幫忙打聽,再給你說點兒經驗。”
“程哥好,真是麻煩您了。”李懷連忙上前握手。
如果說他此次上京是來打擂臺,這些都可是助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