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爾曼的視線跟著陸一奇的背影移動,表情之上沒有什么動靜,但心情卻忍不住輕輕地飛揚了起來,身體之中似乎又再次涌現出了一股干勁。
顯然,這僅僅只是基礎訓練的第一項而已,隨后綠灣包裝工的球員們就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整套訓練完成之后,沒有人能夠例外,一個個都好像是剝了三層皮一般,渾身散架般地跌坐在地上。
更可怕的是,還有人沒有能夠完成訓練,依舊需要一絲不茍地完成才行,只有順利完成的球員能夠稍稍喘息一下。
道金斯渾身大汗淋漓,球衣里里外外都已經濕透了,甚至就連內褲也沒有能夠幸免,但他此時已經沒有心思顧及這些了,就連大腦轉動速度都已經放慢下來,他需要喘息、需要休息、需要好好調整一下。
“查爾斯,你騙得我好慘。”道金斯對著伍德森哀怨地表達了抗議——如果是平時,語氣肯定不是這樣,直接揮舞拳頭可能比較合適,但現在,道金斯真的沒有力氣了。
伍德森哧哧地笑了起來,“歡迎加入綠灣。”
“教練一直都是這樣嗎?我是說……呃……一直都……如此……恐怖?”道金斯真的不想承認自己有點害怕,那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人做噩夢,但他著實找不到更加合適的詞匯,在伍德森面前,也就直接說了出來。
伍德森卻一點都不意外,“布萊恩,如果我說,教練有一百種手段讓我們知道,正確的訓練應該是什么樣的,你會不會直接被嚇跑?”
道金斯的臉色都綠了,“你說什么?”
伍德森哧哧地笑了起來,沒有進一步解釋,“告訴你一個秘密,對于我們來說,其實今天的訓練還算輕松。”道金斯眼睛差一點就要掉出來了,伍德森早就已經見怪不怪,“我是說,比起戰術訓練來說,我們寧愿進行身體訓練,畢竟,用身體的事情,我們咬牙還能夠支撐下來,但用大腦的事情就不是這樣了。”
道金斯呆若木雞,想了很久很久,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沒有人想要反抗嗎?”更衣室永遠不缺少刺頭,個性鮮明的球員數不勝數,更何況陸一奇是一名年輕教練,壓不住場面也是正常的,但說出口之后,道金斯就意識到不妥,察覺到伍德森的視線,連忙解釋道,“我不是說我想要……我只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
休賽期才加盟新球隊,道金斯可不想馬上就被退貨。
伍德森再次笑了起來,顯得心情很好——去年,是他們飽受折磨;今年,是他們看著其他人飽受折磨,而且還有更多人和他們一起受折磨,心情怎么可能不好呢?
“不用擔心,我不會告密的。”伍德森笑盈盈地說道,“當然有人反抗,但你相信嗎?如果教練不想用你的話,那么他就敢不用你。”
道金斯不相信。
伍德森想了想,“我和德賴弗,教練就敢說不用就不用。”然后伍德森給了道金斯一個眼神,“我自己親身經歷的慘痛教訓,我必須告訴你,教練的話語都是正確的,我絕對不會質疑教練的專業知識。”
道金斯覺得自己的思緒有些跟不上速度,就這樣愣愣地看著伍德森,顯然,他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好好消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