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超臉色不變。
“我都看得見的,騙子……”
骸刀戳穿了心臟,很果斷。
“齊文超死有余辜……”虞定海走到白求安身邊,拍了拍白求安的肩膀。
“啊……是神侍死有余辜。”白求安微微側目,看著虞定海有些低垂的眼。
“哈哈,是,是神侍死有余辜的。”
……
大廈的沙發上,男人好似猛然驚醒從商務沙發上站了起來,發了瘋似的朝著一個方向狂奔。
破舊廢墟的房屋、血跡斑斑的墻壁、坎坷驚險的戰斗、一具具冰冷的尸體,通通在男人眼中快速倒退。
就像一塊塊時間幕布,拉扯著周圍記憶的故事在人眼前飛速閃過。
男人站在了一處街道的拐角,視野中是虞定海宋綾羅還有紅磚訓練營的幾個年輕人和一眾老兵。
地上躺著的是早就被王座上某人安排的劇本寫死的家伙,現在劇情結束……準確的說是前戲結束,**入場。
他這個真正的主角按那家伙的說法就叫做……叫什么來著……反正是殺神收官就是了。
街道上令人作嘔的血跡讓這里的空氣都有些躁動。或許當時心急救人和殺人的虞定海他們感覺不出來。
可他知道,這很不尋常。參加過見識過很多次這種局面的男人知道這代表著什么,而恰好的,那血跡最濃郁的地方,空氣開始發生震顫。
男人的心都開始隨著哪震動而顫抖,倒不是害怕,而是興奮!他們很可能釣到一條很大的魚。
十二翼?還是諸神親至?
隨即像是水中的波紋,空氣朝著四周發出一陣柔和的震蕩。但是個人都能明顯的感覺出這種異樣。
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專門對方神侍的家伙,幾乎所有人在同一時間看向了那個地方。
是白求安曾經被削成人棍,血把整塊廢墟都染紅的地方。
水面柔和蕩開的波紋忽然開始加劇,就像有人猛烈的搖著水面,試圖讓水面翻滾……或者說是不穩定,甚至是破裂。
一如當初白求安在紅磚訓練營操場上看到的那一幕一樣,有一只手從那震蕩的最中心伸了出來。
而且速度遠比在紅磚訓練營時他們看到的要快的多,就像是有人從水底沖出水面……
但有人比他更快,而且直到那個男人把骸刀送進那震蕩中冒出的半個身子里時,白求安他們才注意到,那波紋面前竟然站著一個男人。
一個悄無聲息出現在那的男人。
隨后發生的一幕就更讓人瞠目結舌。
那個男人不僅把骸刀刺進了震蕩的波紋之中,而且隔著半個身子,把頭也伸了進去。
也許有兩秒,那個男人的頭又退了回來,讓周圍圍觀的人都松了口氣。誰也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么大膽,竟然敢把頭直接伸進那個未知的領域。
至少他們敢這行這么長時間,是從未見過的。
不過其實也是正常的,誰叫這個男人是巳蛇殿的蛇王呢?
“見過巳蛇殿主!”一眾老兵行禮,白求安他們愣了一下,效仿著老兵也連忙行禮。
十二殿的握刀禮很簡單,
右手持刀,刀尖朝上,刀柄貼在心口,左手后背。
不過蛇王沒有還禮的意思,只是看上去有些覺得晦氣。
一只手把整個神侍從未知中拉出來,手中的骸刀嫻熟的把神源挑出來,罵罵咧咧的說著,“瑪德,白瞎老子等這么長時間,竟然是個小嘍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