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白求安重重嘆了口氣,然后抬頭,看著魏思桂欲言又止。
“覺得怎么樣?”
魏思桂抿了口茶水,聞氣味應該是很濃的那種。心里也嘆了口氣,失敗了“被一個親近的人殺死是一種什么感受?”
白求安直勾勾盯著魏思桂。
可魏思桂也沒多說什么,列如如何知道這個“親近的人”還有殺死這種極其敏感機密的字眼到底從何而來。
“原來魏姐姐也不是普通人啊。”白求安沒去藏在心里。
“在紅磚的,能活過幾年或者能活到輪休的,沒有人會是普通人的……傻小子。”
“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上邊憑什么叫我來給你做心理疏導?”
白求安愣了愣,苦笑一聲“也是哦。”
一張桌子,幾十公分的距離。兩個人對視著,卻好像隔了一個世界。可魏思桂早已經習以為常,白求安每次過來,兩個人的話題大都是一些僵硬的沒有營養的事情。
更多的時間,白求安都是一個人,坐很久……就走了。
“你這個人很矛盾。”魏思桂苦笑著看著白求安。
白求安抬頭,
“你總是會自覺地跑來這里,可每次又什么都不說。你就像是自己把自己鎖在一個沒有窗戶的小黑屋里,在門的內側上著無數把鎖。”
“時不時的,在門縫里看一眼外面的陽光,就立馬縮了回去。為什么呢?”魏思桂說出了一個藏在心底很久很久的疑惑。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事情上關于白求安的報告太過……她不明白白求安為什么還能如此平靜的,就像往常至少那種“心里不舒服,過來坐坐”的輕松感覺坐在這里。
白求安看著魏思桂的眼神,那可能是嚴肅,鄭重……還有一點點擔憂吧。可白求安有點高興不起來。
“我……”
他本想說自己沒事,但李慕斯他們似乎很討厭他這樣的說法。想必魏思桂也是。又或者想以前那樣的“心里不舒服,過來坐坐”。
可似乎已經被魏思桂看透了想法。
于是白求安低下頭,不說話。像個犯錯的小孩,可他不哭,只是低著頭。
良久的沉默隨著魏思桂的一聲嘆息宣告結束。如果一個人根本不愿意去敞開心扉試圖解開某個死結,那再好的心理師也束手無策。
手機推到白求安的面前,魏思桂有氣無力的說著“看看吧,有什么覺得需要調整的,說說……”
事情又回到了往日的軌跡上。
白求安默默打開手機,一條條翻閱著信息。
“兒子,對不起啊……媽媽最近忙糊涂了沒想起來……你高考怎么樣了?”
“想報哪個學校媽媽幫你探探風什么的……”
“不行來京城這邊上學吧,媽媽也能多見見你……”
“……”
“江北大啊,也可以。我兒子學習挺好啊……好歹是重點學校什么的,雖說考古系……但進去之后不是可以轉專業嗎,你可要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