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安昏迷不醒的這一個月,也就頭兩天,由裴都親自操辦了關于江北戰役的總結和追悼會。
時間緊嘛,再說江北戰役中還有很多戰力都是從其他區域調過來了。這邊打完了,就得趕緊回去幫自己防區恢復正常。
兩會一塊兒辦,據說是在一個地下停車場里。
白求安當時被人抬著到了現場,沒說白求安殺神的事兒,但除開這個白求安的戰績仍舊位居江北戰役前列。
主要還是個新兵,榜樣。
至于實話裴都在病房里都說了,雖然是先斬后奏。但白求安也沒辦法,而且該給的好處人家一樣都不含糊。
后面白求安才琢磨出來,第二趟姬無道過來,就是當面跟他掰開揉碎了講些看得見摸得著的好處。
再后來虞定海過來……可能是想打親情牌吧。
哼,可惜這兩位想錯了。
除此之外,裴都還說了些其他儲王的信息。在白求安之前,現任儲王中最年輕的是卯兔殿一個二十二三歲剛大學畢業的女生。還說卯兔殿大多是由女子為王。
也不知道哪輩兒起的頭,女子更看好女子,所以卯兔殿的女王就越來越多。如今卯兔殿的兩位儲王,都是女子。
年紀最大的是亥豬殿的儲王。今年都奔五了,也是因為李劍營高齡登位可年紀卻越活越小的原因。
不過聽裴都的口氣,不出意外再過段時間這位快五十歲高齡的儲王就可以把那個“儲”字摘掉了。
后邊虞定海走之前,給白求安留了把制式骸刀暫時用著。獄鳳在和那位眾生與雨之神的戰斗中直接給融掉了。
獄鳳重新返廠再造翻新,說回來的時候材質會更好些。當然,這也是讓白求安“出風頭”的酬勞。
也虧他當時靠的是淬火,整個一把火焰刀才砍死了那位神。
不過緩了一個月白求安仍舊感覺渾身無力,也可能和在床上躺的時間太久有關。這會兒白求安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小時候只會玩梗的“感覺身體被掏空”是種什么感覺。
只不過這種感覺和他想象中來的方式不太一樣,所以就比較遺憾些。
想著想著,腦子里就又想起來了同桌。
“哎……”
白求安嘆了口氣,這事兒真是難辦。按道理來講,陳曉嬋事后應該會被未羊的人抹除記憶。而且江北只是地震,沒有任何人為因素存在。
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也沒人跟白求安說陳爸陳媽到底是因為什么而生氣。白求安也沒那個臉皮沖著自己未來……的那個啥扯謊。
萬一知道呢?
白求安又開始躲了。
“小伙子,為情所困啊?”身邊一大媽看了白求安皺眉頭好久了,終于開口開導道。
不過那眼神里閃爍的八卦之光,更像是想收集一個好聽的故事去和其他大媽掰扯,又或者教育自家后輩。
白求安靦腆的笑笑,沒回話。
“不用愁眉苦臉的!下一個肯定更好。”
白求安臉一黑,終于開口“大媽您誤會了。”
“分個手嘛,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你要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壓力都大,遇事不能忘心里憋,容易出大問題的。”
“就說我二哥家小叔的侄子,就是因為失戀從樓上跳下去了。”
“人沒了?”周圍有人有了興趣。
“癱瘓,家里砸鍋賣鐵住醫院了。可比沒了糟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