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安接話道“我們紅磚身先士卒,這世上最危險的地方我們的人在,最兇險的戰役我們的人在,一仗仗打下來,人心總會回來的。”
虞定海第一次對白求安刮目相看。
“什么時間開始下棋的?”
“從我那次安師出來的時候就開始了。”白求安嘴角微微上揚。
“那次你走的路線,細想來也確實不簡單啊。”
虞定海又點了一根煙,心中有些欣慰。
這個起初有些憨傻執拗的小子,如今終于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儲王。
心性、戰力、謀略,雖然參差不齊但終究是進步神速。
“什么時候能建成啊?”虞定海又問了句。
白求安一拍手“這就成了!”
虞定海愣了下,看著白求安臉上放肆的笑容。終于恍然“瑪德,這也用給老子下套?”
原來先前那句那正在建也只是試探他的說辭,合著就差他這巳蛇殿儲王一張嘴的事了。
“這不是怕您不答應嗎。”
“我不是紅磚出來的啊!”虞定海一甩煙,在地上使勁兒踩了踩。
“成吧,什么時間跟裴都打報告說一聲,我也遞個折子。”
“那您最好快點,我們那些都已經在路上了。”
虞定海氣笑了,說“這不是吃準了我?”
白求安反倒是苦著臉說“沒辦法,本想拖拖的,可那幫家伙建的實在太快了,瞞不住了。”
“行行,我這就下山打電話,成了吧。”
虞定海眉宇間也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那咱這就下山?”白求安嬉皮笑臉的問了句。
“走唄。”
兩人站起身,拍拍屁股就往山下走。
一路到山腳,虞定海才猛然回頭看了眼那山尖的靈樹。
“我給那樹起了個名字。”
白求安也回頭看去“武樹?”
“嗨,美女。”
虞定海呲著牙朝著那靈樹吹了個流氓哨。
“美女啊。”
“是嗨,美女……”
“挺好的。”白求安附和道。
“你懂個屁!”
“#%&……”
……
虞定海一個電話打出去,聽聲音是先打了個招呼,之后要親自回去商討這件事。
然后轉過頭,看著白求安說“我還要先去趟安師,你要不要再回去一趟?”
“我還趕時間,要去酉雞殿。”
“奪權啊?”虞定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過白求安這次倒是沒有反駁“硬要這么說,也可以。”
“嘖嘖,佩服佩服。我至今還沒見過有人敢奪殿主的權。”虞定海咂咂嘴,臉上的震驚甚至遠不如他言語上強烈。
平淡如水。
“那就走了,虞隊。”
“滾吧。”
兩人背道而馳。
人生的重逢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情,大千世界萬萬人,哪怕刻意之下,也總有許多無可奈何的事情。
一如白求安馬不停蹄地離開安師,也如今日和虞定海短短的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