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著鐵槍走出鐵匠鋪,留下曹岳與劉賀兩人面面相覷。
“我們該怎么辦?”曹岳表情呆滯的說道。
“不知道。”劉賀搖了搖頭,“就…先在這里待著吧。”
李染走到街上,原本平靜的散城街道已經亂做一團。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不少齊**士的尸體,一名滿臉橫肉的光頭大漢手持一把殺豬刀,狂笑道:“大魏大戟營百夫長張厲風在此!幾個齊國小兒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李染撇了撇嘴,沖著張厲風不屑道:“什么大戟營,二十年前還不是被我大宋的燕云鐵騎踏得七零八落。”
張厲風摸了摸他的大光頭:“那也是他郭儀的功勞,跟你這個小小的騎卒有毛關系。”說著,他拎起殺豬刀指向李染:“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來,打一架!”
說罷,就向李染走來。李染笑道:“光頭,要打也可以,用你自己的武器,把老子給你打的殺豬刀還回來。”
張厲風掂了掂手中的刀,嘿嘿一笑:“別啊老李,你打的這刀,無論是殺豬還是殺人,用著屬實舒坦,甚至比我當年用的大戟還順手。我早就把它當成了媳婦兒,你這要回去,我哪里舍得?”
“好你個張光頭,竟然把殺豬刀當老婆,難不成你晚上還摟著它睡覺不成,也不怕一不小心把你胯下那玩意給割了。”
散城茶館的錢老板笑呵呵地走了過來,打扮得好似一個富家翁的他,身上那件錦袍已滿是血污。
張厲風笑道:“呦
(本章未完,請翻頁)
,咱們錢大老板今兒也出手了啊。”
“他們想搶老子的錢,這老子能忍?”錢福冷笑:“就是沒想到這群軍士這么廢物,真不知道當年他們是怎么將北宋打回燕州的。”
“錢校尉劍法蓋世,那群子卵蛋哪里是對手?”張厲風朝著錢福豎起大拇指。
李染呵呵一笑:“老錢視財如命,張光頭你就是再夸他,你欠的銀子他也不會少收一文錢。我說的對吧,老錢?”
錢福笑瞇瞇地點了點頭,張厲風見狀,頓時失望地聳拉著腦袋,踢了一腳地上的尸體。
“他娘的,老子再去殺幾個廢物。”張厲風咧著嘴,拎起殺豬刀就要往前走去。
“不用往前走了。”蒼老的聲音從街道一邊響起,張大娘佝僂著身軀,艱難地向這邊走來。
明明只不過是一個連走路都困難的尋常的老人,手中卻拎著七顆沾著鮮血的頭顱。她走到三人面前,呵呵一笑:“前面的齊卒已經被老身殺光了。”
張厲風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配合上他的那顆大光頭,樣子頗為滑稽。
錢福挑了挑眉,李染則略帶敬佩地抱了抱拳:“不愧是南楚娘子軍的統領,有‘鐵夫人’之稱的張寧纖,年過七十還有如此功力。”
“什么娘子軍…”張寧纖擺了擺手,“自你們北宋攻破姑蘇,就沒有娘子軍了。”
李染尷尬地笑了笑,當年郭儀率北宋鐵騎攻破楚國都姑蘇,張寧纖領五百女兵死守王宮,想要以死殉國。結果楚王親自開啟宮門,領百官向郭儀投降。張寧纖心灰意冷,解散了娘子軍,自己則歸隱山林,游歷九州,最后在這散城安了家。
“咳咳。”張寧纖咳了兩聲,看了看在場的幾人:“北魏大戟營百夫長張厲風,西魯虎賁校尉錢福,北宋燕云鐵騎騎卒李染,再加上老身。”
張寧纖呵呵一笑:“昔年九州五國之人,竟有四國之人在此地。機會難得,今日,比一比?”
張厲風豪邁一笑:“哈哈,若論殺人,北魏大戟士從未怕過任何人。”
錢福從腰間抽出軟劍:“西魯虎賁銳士,何懼于天下!”
張寧纖丟掉手中頭顱,竟從拿起一桿長刀:“我南楚娘子軍,可不遜于你們這些男人。”
李染將黑槍扛在肩上,哈哈笑道:“恕我直言,各位所說的那些跟我大宋燕云鐵騎比起來,都是垃圾。”
像這樣的情景,此刻正發生在散城的各地,不少齊**士正被散城的百姓追著打。他們怎么也想不通,這散城里的百姓,平日里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怎么幾乎人人家中都藏有兵器,而且一個比一個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