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小笛出去送袍子后,趙輕語獨自留在屋中想了想,也起身離開。
在散城中也算待了不少日子,見到了與傳聞不符的散城軍和與傳聞同樣惡劣的齊**士,還認識了一個習慣穿白袍子,劍術高超的討厭鬼。
“可,這些跟宋齊戰局又有什么關系呢。”趙輕語一邊走著,一邊踢著石子。
“所以說這些個軍師智者什么的,當真是討厭!好好的直接把話說明白了不成嗎?非要裝什么高深莫測!”
趙輕語樣子頗為憤懣,腳下一用力,直接將石子踢飛:“愛嘮叨的張彧也好,不務正業的龐渝也罷,還有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黃先生,全都一個樣!”
“所以我到底該怎么做啊,難道勸那個討厭鬼投靠我大宋嗎!”趙輕語忽地一拍手:“誒,好像是個辦法。”
如果那個討厭鬼,又或是整個散城投靠大宋,大宋多了五千紀律良好的甲士不說,甚至可以趁著前線交戰之際在齊軍背后捅上一刀。
想到這里,趙輕語不禁得意地揚起下巴:“本公主果然聰慧過人,簡直是個才女。”
不僅如此,自夸一番后,趙輕語甚至走路都變得趾高氣揚起來。
路過的張瑯騎在馬上,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趙輕語:這小姑娘長得挺好看,怎么看著腦子有點問題?
被他的眼神所激怒,趙輕語停下她那六親不認的步伐,雙手叉腰,瞪著張瑯:“看什么看,沒見過才女嗎?”
張瑯咧了咧嘴,沖她翹起蘭花指說道:“小妹妹,就憑你剛剛的走路姿勢,的確可以稱得上是‘才女’,還是有奇才的那種。”
趙輕語因為羞愧,俏臉微微發紅,還是昂著頭說道:“不敢當,這位…嗯,我該叫你大哥哥還是叫你大姐姐?”
張瑯膀大腰圓,身材魁梧,臉上卻涂滿了粉,還翹著個蘭花指,趙輕語捂嘴輕笑:“要不我就叫你陰陽先生吧。”
這一句“陰陽先生”登時讓張瑯想起了那日酒宴郭羽罵他“陰陽人”,不僅怒上心頭,但還是強壓下怒火,嬌笑道:“小妹妹還真是伶牙俐齒呢,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哦?”
對于齊**士素來厭惡的趙輕語,學著那些罵街的大媽,擼起袖子打算與張瑯罵上一場。左右他只有一個人,就是惱羞成怒了想動手,她也不怕。
“哐哐哐!”
腳步聲自街的那頭傳來,一隊數目大概百人的甲士走來,在張瑯身后停下。
趙輕語默默地褪下袖子,沖著張瑯嫣然一笑:“謝謝這位大哥…哦,大姐姐提醒,小妹先告辭了。”
說罷,趙輕語扭頭就走,動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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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令人咋舌。
“人太多了,不罵了,溜了溜了。”趙輕語健步如飛。
張瑯有些啼笑皆非,他不好女色,對于這個相貌頗為出眾的女子,倒也沒有什么心思。
他指著面前的院門,沖著手下說道:“砸門。”
趙輕語身體微微停頓,接著邁開步子,整個人消失在了街角。
一名軍士抬腳踹在門上,有些老舊的木門登時變得粉碎。張瑯帶著十來名軍士走了進去,原本就不甚寬敞的院子頓時顯得擁擠了起來。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屋中之人,肖莘皺著眉從房中走出,看著面前的一眾軍士,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們這是?”
“你就是肖莘吧。”張瑯看著面前的溫婉女子,心中有些奇怪,怎的這散城中好看的女人這么多?
“嗯,我就是。”肖莘點了點頭:“有什么事嗎?”
“奮武將軍請姑娘過去一趟。”張瑯伸出手朝向門外,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肖莘秀眉一蹙:“很急嗎,我正在教學生。”
院中幾名軍士頓時拔出劍來,表情猙獰。張瑯抬起手,示意他們不要妄動,自己則擺出一個自以為很“嫵媚”的笑容:“奮武將軍很急,還請姑娘體諒。”
肖莘微微有些惡心,眼前這人打扮得怎么跟“散城女團”的人差不多?
正猶豫間,幾名孩童從屋中走出,躲在肖莘背后,好奇的看著院中的軍士。
見肖莘猶豫,張瑯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院中的軍士頓時面露兇相,將肖莘身后的孩童嚇得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