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靠著一個趙文奇,你還能翻了天不成?”
眼見張良元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龐渝不由得嗤笑道:“宗師境界強則強矣,可那又如何,他終究是人,不是神。就算趙文奇宗師巔峰大圓滿,又或者是半圣,也絕無可能扛得住數名宗師及入勢境界的圍攻。更何況旁側還有那幾萬甲士。”
聞言,張良元輕笑道:“毒師此言甚是有理,似你我這等人,自是從來不會過分迷信于武夫的實力。”
他端起茶杯,兀自抿上一口,繼而說道:“我既然敢跟毒師你賭上一賭,那自有我的底牌。”
“你有個錘子的底牌,少在這里跟我打臉充胖子。”龐渝冷笑道:“是城里那些一萬來名酒囊飯袋,又或是那永遠回不來的都衛軍?”
“這就不便與毒師透露了,還望毒師屆時能愿賭服輸,不要做那言而無信之人。”
看著龐渝那不屑的笑容,張良元搖了搖頭,繼而說道:“而且,毒師你可能小看天下第一的實力了。”
……
外面的打斗愈加激烈起來,內殿似是在搖晃著。看著遠方那已經裂成碎片的宮門,王座上的呂舒勤眼中神色變得有些復雜。
他知道趙文奇很強,卻不知道趙文奇有這么強。
那個在這座天下第一城中當了二十年天下第一的男人,真的如先前他所說的那般,沒有讓任何一名敵軍踏足這座內殿。
“王上。”
車恬急匆匆地跑到呂舒勤的面前,低頭說道:“果然如張公所料,馬志遠那賊人現身了。”
“亂臣賊子!枉費孤對他的一片信任!”
盡管先前張良元已與他講過馬志遠之事,此刻的呂舒勤仍舊有些怒不可遏。
如果沒有馬志遠帶走那五萬都衛軍,他大齊覺不至于淪落到這個地步。
有都衛軍在,興許在天衛關時宋軍便已經被消滅,哪里還能像現在這般,一路打到他的王宮之前。
呂舒勤也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他強自按下怒氣,開口問道:“外面的情形如何了?”
“衛將軍眼下正與馬志遠等三名宗師交手,戰斗十分膠著,衛將軍似是有些吃力。”
車恬的語氣中不無震撼。
也難怪他如此,似齊王宮前這等場景,哪個曾見過?
百年不遇的武道宗師一下子就蹦出來四個,還湊在一堆打來打去,沒一會這齊王宮就得震上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碰上什么罕見的大地震了呢。
讓車恬驚訝的地方還不止于此。
他真正吃驚的是,似宗師境界這種變態,趙文奇竟然能一個打三個,然后還僅僅
(本章未完,請翻頁)
只是吃力而已。
我的親娘咧,早知道天下第一這么猛,當初說啥車恬不會讓趙文奇從天衛關離開。
要是他當時能多待一會,后面哪還這么多亂事。
“城內的宋軍正逐步往王宮靠攏,再過不久便會抵達;王宮外院內的敵軍則完全被衛將軍擋住,不能前進一步,至于那宋軍統帥,眼下正在后面嗑瓜子看戲。”
“嗑瓜子?”
“…是,他被衛將軍擊退后,便不再出手,喝著小水吃著瓜子,看著前面四名宗師酣戰在一起,模樣當真悠閑的很。”
呂舒勤忽地胸口一痛。
他前前后后十來萬大齊軍士,竟然會栽在這等人手里。
呂舒勤的手攥了又攥,他沉聲道:“我軍各部準備的如何了?”
“俱已準備妥當,只等王上一聲令下。”
“好!”呂舒勤猛地自座位上站起。
先前張良元曾囑咐他,等到馬志遠一現身便動手。如今宋軍后軍正在趕來,衛將軍也已露出疲態,此刻正是時候。
雖然大殿之中除了他以外只剩下車恬一人,呂舒勤仍是舉手高聲道:“傳孤王命,全軍出擊,將宋雍兩軍盡數留在孤的王宮之中!”
“諾!”
……
“狗子,你他娘的打歪了!真氣是這么浪費的嗎,真是個敗家子!”
“毛王,你行不行啊,瞅你這一矛戳的,軟塌塌的,快醒醒,這里是戰場,不是你家炕頭,趙文奇也不是你婆娘!”
“那個誰誰誰…就叫你老馬吧,老馬你這戟法欠些火候,氣勢也不是很足啊,怎么看著你這宗師高境還不如你旁邊的毛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