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郭儀,驀然卸下重擔后,過上了茶米油鹽的尋常生活。返璞歸真之下,心境豁達的他也得以突破至半圣境界。
大道至簡,殊途同歸。修武即是修道,而修道則是修心。
心境在,則大道可成矣。
郭儀抬眼望向趙文奇頭頂那又下沉了少于的氣運之劍。
每次趙文奇出手,他也就離死愈加近了些。
而那柄氣運之劍除了能奪去他的性命外,還會壓制他的實力。
要不然,即使是半圣境界的自己,面對圣境的趙文奇恐怕也扛不住幾招,哪里還會像現在這般打得有來有回。
而對于自己所面臨的局面,趙文奇自是清楚的很。
但他依舊不住調動著自己體內的氣機。
左腳往地上一蹬,天過化作寒光,勢如奔雷。
頭頂氣運之劍卻全然不顧及的趙文奇,再度全力出手。
于此同時,郭儀也猛地向下一踏,身子躥出的他,將軍令直直朝前遞去。
大地在顫抖。
勇絕槍勢不斷向前,四周莫名回響起陣陣馬蹄聲。
入陣之下,那槍勢有如萬千鐵騎般,悍不畏死地朝前沖鋒而去。
劍光撞在鐵騎陣中,鐵騎雖是紛紛消散,然后后方的罡氣鐵騎仍然不住向前沖殺著。
“嘭!”
罡氣炸開,劍光與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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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全都消失不見。
“怎么,天下第一便只有如此程度嗎?!”
郭儀踏步上前,抬起將軍令朝前掄出。
無比閃耀的絢爛銀光驀然出現,在它面前,一切仿佛都黯然失色。
然而很快,一道璀璨劍光便沖天而起,比之不遑多讓。
“鐺!!”
銀光潰退,劍光消散。
“這句話該是我來說。”
抬手揮出一劍,趙文奇輕聲道:“若是你只有這種程度,我這二十年便是白等了。”
“呦,嚇死我了。”
擰身避開趙文奇的攻擊,同時抬腳躍過那被其一劍所斬出的長達十數丈的溝壑,郭儀咧嘴道:“你這不僅武道大成,吹牛比的功夫也是見長啊,這牛比吹得,快趕上我兒子了都。”
趙文奇冷哼一聲,氣機一提。
他舉起右手,天過猛地朝前一拍。
“嘭!”
宛若被一柄大錘砸到一般,前方的地面盡數凹陷下去。
堪堪躲過的郭儀挑了挑眉,這一下要是挨上了,就算是他怕是也要下半條命。
即便有著天道鎮壓,趙文奇依然敢使出這般猛烈的攻擊來。
不去看那離他天靈蓋越來越近的氣運之劍,趙文奇身上的氣勢越發強烈起來,他沉聲道:“下一劍,可不會再偏了。”
“看來,我要是再掖著藏著,未免有些太不識趣。”
郭儀舉起左手,輕輕拂過將軍令,“這些年我也悟出來兩招,尚且還不知威力如何,今日便拿你這天下第一試試手。”
氣機流轉,真氣回旋,氣息不住攀登,銀槍散發出一股詭異的怨氣,而郭儀的眼中則莫名浮現出一抹寂寥之色。
感受到郭儀身上那強悍的氣勢,趙文奇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手中天過高高舉起。
郭儀眼中的神色愈加濃郁起來。
實際上,當初戎馬槍法只有三招。
二十年前,他憑借入陣,百戰以及拜將三槍,便已打遍天下無敵手。
當初在祁安,他也正是用拜將與趙文奇拼了個兩敗俱傷。
至于剩下兩式,是后來添加進去的。
而這戎馬第四式,則是郭儀在經歷祁州之圍后所悟出。
趙文奇長劍揮落。
一柄幾乎與那氣運之劍一般大小,由罡氣凝結而成的巨劍自蒼穹中墜下。
就在此時,郭儀邁步而出。
臉色十分復雜的他,將手中將軍令向上刺出,在那凄厲的呼嘯聲中,直直地迎向那柄罡氣巨劍。
這是散發著濃烈怨念的一槍。
它似在不甘,似在憎恨,又似在詛咒。
它滿是怨氣。
戎馬槍法,第四式,功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