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敵軍將至,那他便也該行動了。
“不用等待了。”
他看向猶且愣在原地的陸休前與梅士淦兩人,“你們兩個,速去后方找盧伯,具體事宜我已與他說過,一切聽他命令即可!”
“諾!”
兩人知道已到了要緊時刻,當下也不多問,快步朝后方走去。
“傳令李染,待敵接近,率部侵襲其兩翼!”
“諾!”
甲士領命而去。
“晉永。”
“末將在!”
“統領將軍營,全力御敵!”
郭羽沖著侯晉永說道:“不求破敵,只求御敵,多拖一刻是一刻,可懂?”
“末將明白!”
侯晉永一抱拳,隨即朝前而去。
等一眾人全部離開,大旗下便只剩下郭羽一人。
他催動小白向前走了一小段距離,緊接著回過頭。
眼前,破舊的“宋”字大旗正于風中肆意飄揚。
燕平郊外,外公姚東明在將死之際將它交給老爹。
虞都城下,自知前路兇險的老爹把它送予陳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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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衛關前,重傷垂死的大將軍又將其托付給自己。
經過這么些年,它早已不是單單一面旗。
這面旗所代表的,乃是姚家歷代,外公,老爹,陳大將軍守護大宋的那份決意。
托付這面旗,便等同于托付大宋。
扛起這面旗,便等同于扛起大宋。
姚家歷代,外公,老爹,陳大將軍都曾掌過這旗,都曾扛過大宋的天。
大旗不曾倒,大宋亦不曾倒。
而如今,這旗到了他的手中。
什么怕面子上掛不住,都只是騙人的。奔赴北疆也好,留在北境也罷,其間原因只有一個。
因為,大旗在他手中。
看著大旗上的宋字,郭羽笑了笑。
“小姑娘,比起執念來,本將軍可不會輸你。”
他郭羽,郭儀之子,姚東明的外孫,陳奚的托旗者。
三代大將軍將他們曾經守護過的大宋交付于他,他又豈能在區區一個北境面前停下腳步?
“這面旗,我是不會教它倒的。”
白袍男子將視線從旗上收回,隨即抬頭望向前方。
“反擊,就要開始了。”
……
在接連擊潰九土,左甲,右鋒三營后,勢如破竹的鎮北軍,直撲白袍軍中軍。
至此,對方場上剩余的甲士已是不足兩百。這點人馬,在鎮北軍面前顯然是有些不夠看。
對鎮北軍來說,如今的白袍軍已是不堪一擊,只要片刻的功夫,他們便能將其全數擊潰,奪下大旗,拿下這一場比試的勝利。
然而現實的情況卻是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面對鎮北軍的攻勢,殘存的白袍軍展露出異常出色的韌性。縱然對方接連發起猛攻,他們仍是能牢牢守住陣線,頑強打退一波接著一波的攻勢。
除此之外,還有一支小股偏師不斷地對鎮北軍的側翼發起騷擾。
這支部隊一擊過后便立刻退去,從來都不給鎮北軍與之相拼的機會。
左打一下,右鬧一下,哪里陣型薄弱,他們就會如幽靈一般出現在哪里。若是實在找不到可以進攻的地方,他們就會直接停在鎮北軍不遠處開始破口大罵,罵兩句就跑,那件一個賤。
最讓鎮北軍氣憤的是,這群人偏偏還跑的飛快,每每遣人追擊,最后都是落得個徒勞而歸的下場。
打打不著,追追不上,罵罵不過,這支偏師著實讓鎮北軍煩不勝煩。
就這樣,在白袍軍最后那道異常堅挺的防線以及那支騷得飛起的偏師努力下,場上本應是一邊倒的局面竟是十分詭異的穩了下來。
而就在鎮北軍硬著頭皮反復發起攻勢之際,一小隊人馬自白袍軍陣中悄然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