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也不等對方反應,自己先用槍桿拍了下戰馬的屁股。
“嘶——”
戰馬吃痛,撒開蹄子就開始朝跑,猝然之下,那蠻騎險些被直接顛下去,所幸他騎術高超,及時抓住韁繩的同時,又用雙腿夾住馬腹,這才得以在馬背上坐穩。
“嚯!”
后方的郭羽出聲贊嘆道:“大兄弟好俊的馬術。”
“哼哼,那是自然!”
那蠻騎頗為自得地說道:“作為狡狼衛,又怎能不擅騎術,像方才的那招腰馬合一…”
話說至一半,一股大力忽然自他的右肩撞來,在這股力道之下,那蠻騎竟是被直接打下了馬背。他頗為狼狽地落到地上,屁股更是被摔得生疼。
“腰馬合一沒聽過,大屁股墩兒倒是聽過。”
抬手將人打落后,獨占馬匹的郭羽握住韁繩,隨即笑著看向坐在地上的蠻騎,“剩下的路本將軍自己過去就好,大兄弟你自便吧。”
說罷,他不再理那面色鐵青的蠻騎,自己策馬離開。
駕馬朝前跑了一會,那五百騎也是越來越近。郭羽放緩了戰馬速度的同時,也觀察起對面的人來。
那五百騎顯然都是與方才那人一般的狡狼衛,這狡狼衛乃是呼延廷的親衛,據說他們與程梟涯的鐵花親衛團相似,都是精于合擊之術,有武道之人所組成。
呼延廷作為中唯一不擅武道的狼主,自然相較于其他人要更引人注目。無數人在暗中窺伺著他,想要將其拉下馬以取而代之。
這幾十年來,他可謂經歷過無數次暗殺,可最終,倒下的都是他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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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而他則依舊穩坐狼主之位。歸其原因,除了他自身狡詐多智外,更多的也是因為狡狼衛。
看著這些其實不凡的狡狼衛,郭羽瞇起雙眼,將視線投向那立于最前方的銀發老者。
無論是從他那蒼老的外表,還是瘦弱的身形,又或者是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郭羽都能猜出,這個老頭就是當今那位北疆僅存的狼主,前來攻營的蠻人首領,教人來邀請自己的呼延廷。
那么問題來了。
郭羽勒住戰馬,右手悄然捏緊將軍令。
他,入勢中境,全力爆發之下實力更是堪比入勢高境,如此,又能否在狡狼衛的保護下擊殺這位不擅武道的瘦老頭呢?
盡管先前他從未想過要這么做,可眼下這等情形,卻是由不得他不動心。
畢竟,只要搏一搏,一旦搏成功了,便不需要再等上十五日,眼前的三萬蠻軍便會頃刻間土崩瓦解。
郭羽越想越覺得心動,甚至于體內的氣機也開始流轉,而就在此時,呼延廷卻是有了動靜。
“來者可…咳…咳咳…咳咳咳!”
咳聲自對面傳來,或許是上了年紀的緣故,吹起一陣寒風,使得老人十分激烈地咳嗽起來,一直咳到面紅耳赤才堪堪停下。
“咳咳…抱歉…”
呼延廷隔著十丈的距離,朝郭羽道了聲歉,“年紀大了,身體不大好,受不得寒風,讓你見笑話了。”
“……”
郭羽沉默半晌,他握槍的手松開了些,體內氣機不再運行,嘴巴也是朝著老者咧了咧,“狼主乃是家父的故人,如此,也算是本將軍的長輩。對于長輩,自是不敢笑話的。”
“……”
這一次,沉默的人變成了呼延廷。
他稱號狡狼,狡詐陰損,往日里也沒少對人虛與委蛇,可當下聽到郭羽說自己是他爹的故人,仍是不免感到惡心,連樣子都裝不出來。
“故人,呵呵,倒也確實可算得上故人。”
呼延廷低聲一笑:“老夫當年日日夜夜都在盼著故人被千刀萬剮,懸首于市,死無葬身之地,只可惜老天不開眼,竟是讓他活到現在。”
“狼主這話說得倒也不錯,這老天啊,確實不長眼睛。”
郭羽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要不然,又怎會讓你這個害死二十萬人的廢物活到老,變成現在這樣的老廢物呢?”
此話一出,不僅呼延廷變了臉色,其身后那些狡狼衛也都坐不住了。
“竟敢侮辱狼主,真是好大的膽子!”
眾狡狼衛紛紛拔出蠻刀來,直指郭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