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百柄蠻刀遙遙指著,郭羽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他笑道:“本將軍只不過說了事實而已,怎的就成侮辱了?帽子可沒有扣的。”
嘖,疆人到底是疆人,偏僻地區沒見過什么世面,一句廢物就給破防了。
看不起誰呢這是,他要是有心罵呼延廷,哪里可能會用像“廢物”這種溫柔的詞,少說也是娘字起步好吧。
“不過事實雖是如此,但狼主說到底也是長輩。如果因為本將軍所說的事實惹得狼主不快,那本將軍便在此給狼主賠個不是。”
郭羽騎在馬上,滿臉歉意地沖呼延廷抱了抱拳,“實在是不好意思,看您如今活得這么精神,還以為您不在乎當初因為自己廢物而害死二十萬人的事呢。”
“無妨,無妨。”
呼延廷笑著擺手道:“往事而已,老夫又怎會在意。”
“可不是咋的。”
郭羽同樣笑著應和道:“不就是當初因為自己廢物害死了二十萬人嘛,才多大點個事。即便狼主當初因為自己廢物害死了二十萬人,想來時隔這么多年,再聽到晚輩說狼主當初因為自己廢物害死了二十萬人時,心中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他又抱了抱拳,滿臉敬佩地說道:“似狼主這般老當益壯,老而彌堅,老而不死的老英雄,根本不會在意當初因為自己廢物而害死了二十多萬人。”
“郭將軍。”
呼延廷搖頭笑道:“老夫今日邀你相見,可不是為了聽你來說繞口令的。”
“啊,是這樣啊。”
郭羽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本將軍還以為狼主是想起了當初因為自己廢物而害死了二十萬人的事,所以才想見一見自己這個故人之后,回憶一下當初因為自己廢物而害死了二十萬人的那場大戰呢。”
他哈哈一笑,“這倒是本將軍的錯了,既然如此,那本將軍便不再說諸如狼主當初因為自己廢物而害死了二十萬人,以免晚上狼主做起當初因為自己廢物而害死了二十萬人的夢來。”
他這么幾番說下來,呼延廷雖是沒有太大的反應,但眾狡狼衛卻已是忍耐到了極限。
“好個狂徒!”
“如此惡言,罪無可恕!”
“屁娃子好膽,看爺爺不把你的舌頭揪下來!”
三個狡狼衛同時怒罵出聲,緊接著催馬揚刀,奔著郭羽沖去。
十丈的距離,對于疆馬來說不過轉瞬的事。一個呼吸間,三人便已沖到郭羽的身前,隨即身上齊齊爆發出凌威之勢,于此同時,三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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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刀也一同向著白袍男子劈出。
扛著凌威之壓,迎著蠻族之鋒,郭羽臉上猶且掛著笑容,雙眼確是隨之瞇起。
他右手提起將軍令,橫向劃起道銀弧,只一槍,便將劈來的蠻刀全部磕開。
三柄彎刀旋轉著飛出,失去兵刃的狡狼衛臉上同時現起訝色,三人根本沒想到,他們的合擊在這個屁娃子面前竟然如此不堪。
郭羽卻沒有給他們繼續驚訝的時間,他手中銀槍再度撩起,直接斬下狡狼衛的頭顱,揮出的罡氣將三人尸體掃落的同時繼續向前飛出,直撲呼延廷。
“保護狼主!”
“保護狼主!”
早在那三人沖出之時,其余狡狼衛便已做好準備。見到郭羽這一槍威力不俗,他們趕忙擋在呼延廷身前,運起氣機,想要為其擋下這一槍。
“噗!”
入勢境到底不愧武道的分水嶺,哪怕僅僅只是余勢,也將那狡狼衛打得吐血飛退。不過靠著他們幾人的挺身而出,呼延廷倒是沒受什么傷,僅僅只是中了些余波中的余波。
“哎呀,這事鬧的。”
一槍斬殺三騎后,郭羽并沒有繼續動手。他收槍笑道:“狼主這手下沖過來的太快,倉促中控制不住力道,一個不小心把他們全殺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說著,他看向臉色蒼白了許多的呼延廷,“狼主可傷到了?若是因著本將軍使得狼主家中辦起喪事來,那可就太不好了。”
“不過說起來,像狼主這個年紀,就是辦喪事那也是喜喪,說不得到時府上還要擺幾桌。若是如此,記得讓家人把本將軍請上,本將軍認識個姑娘,她嗩吶吹得賊六,沒準能讓狼主走得歡快些。”
聽到這里,狡狼衛們再次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