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毒辣的照射著大地,在枯草叢生的山地中,農民們額頭滴淌著汗水,不時的抿著有些干裂的嘴唇,彎著腰,弓著背,輕微的喘息著,忙碌的收割著莊家菜地。
“踏踏踏踏……”急促而響亮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十一匹罩著黑甲的戰馬極速從遠方奔騰而來,在馬匹上還有著十一個魁梧非常,穿著蓑衣帶著斗笠,捂得嚴實的大漢,在如此炎熱的天氣下,這些壯漢卻依舊將自己遮掩得嚴嚴實實。
沒有一聲吆喝,戰馬都在極速奔騰,一路穿過菜地之間的小道,沒有絲毫逾越。若是湊近了細看,便會發現這些馬匹的眼睛在燃燒著藍色的火焰,這些是亡靈馬。正是王閻等亡靈。
很快,王閻便帶著手下的亡靈奔過了菜地,進入了荒野之中,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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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快一點,別歇息!起來,起來。”
另一邊,荒野之中,一隊十五人的腳夫氣喘吁吁的走在荒野之中,他們當中有十一人都背著重重的行囊,烈日下,一個紗布包頭,臉色有一大塊青色胎記的男子拿著一根樹枝不斷的抽打著他們,催促著他們前進,阻止他們停下來休息。他就是青面獸楊志,在看這些腳夫,除了一個年過六旬的老者,其他人個個都壯碩有力,眼中還有些許兇氣,身上更是各個配刀,可見這些人絕對不是腳夫,他們不是兵,就是匪。
雖然是腳夫苦力的打扮,雖然個個都已經很疲憊了,但是其中十一人行進之間依舊有著一定規律陣型,顯然是長期進行著隊形和陣型訓練的人,手中的武器也是統一的樣式,可見這些人并不是毫無紀律可言的土匪,而是士兵,而且是精兵。
“停……!”突然,崔趕著其他人前進的楊志大聲的喊道,示意所有人停了下來,同時手握住了腰間大刀的刀柄。
幾乎楊志喊話的瞬間,隊伍就停了下來,見楊志手握在刀柄上,除了隊伍中的老者,其他人也都把手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上。這一刻更是說明了他們全部是兵。
“踏踏……”
隊伍停下后,也終于能夠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說明還有一些距離。聲音并不大,沒有安靜下來前并不容易聽到。
“踏踏踏踏.......”沒過多久,十一騎遮擋嚴實的神秘騎兵就從遠處狂奔了過來,在楊志等人警惕的眼神中,這支騎兵徑直向著他們趕來。將他們圍了起來,沒有勒馬,馬匹便自動減慢了速度,圍著楊志等人轉著,從這些騎兵的蓑衣中還能看到黑色的盔甲。
“各位軍爺,不知各位軍爺圍住小人們有何事吩咐?”面對這些騎兵,楊志可謂是十分警惕,光是看這些騎兵的身板就知道這些騎兵十分的不好惹,個個都是千里挑一,精銳中的精銳,就是禁軍中也是少有中的少有。
“可在附近看到押運生辰綱的隊伍?”看著被圍住的這些人,王閻直接開口問道。同時觀察著這批人。
“軍爺,押運生辰綱的隊伍走的是官道,又怎么會走這種荒野小路。”聞言,楊志趕緊笑著開口說道。有著三分討好般的樣子。
“呵呵!”聞言,王閻冷笑了一下,冷聲說道:“那么你覺得我們又是為什么要走這荒野小道呢?”
“這......”聞言,楊志心中頓時咯噔一下,趕緊說道:“軍爺,小人不知,小人也不敢猜測,更不敢知道。”
“不敢知道,那我就偏要告訴你們。”聞言,王閻說道:“聽說最近有一支押運生辰綱的隊伍要經過這里,是梁中書給他的岳父蔡京送的生日禮物,價值十萬貫的金珠寶貝,都是收刮民脂民膏得來,這筆不義之財我們打算劫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