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日炎炎似火燒,似火燒,王子公孫把扇搖唉,把扇搖......”
沒多久,一陣響亮的歌聲便從柳樹林外傳來,一名身材干瘦,長相賊眉鼠眼,嘴中兩顆門牙尤其突出的漢子一邊唱著歌,一邊拉著一頭馱著兩個大木桶的毛驢走進了柳樹林中,向著這邊走來。
和晁蓋一行人一樣,林子也不小,但是這個漢子卻是看到了這里已經有兩撥人了還依舊向著這邊走來,即使王閻等人的打扮很奇怪,還個個帶著刀。
唱著,唱著,直到靠近了王閻等人后,這個拉著驢的漢子才像是突然發現王閻等人都帶著刀,是十分危險的人,歌聲頓時就戛然而止,一副害怕的樣子,畏畏縮縮的,小心的拉著自己的毛驢從王閻等人身邊走過。
楊志看著這個漢子,手不由放在了刀柄上。
“站住!”突然的,王閻開口喊住了這個賊眉鼠眼的男子。
“鏘......”隨著王閻突然開口喝住這個賊眉鼠眼的男子,楊志和王閻手下的亡靈們立刻站了起來,齊齊抽刀出鞘,一副不善的樣子。
“大爺,大爺,小的就是一個賣酒的,身上沒錢,大爺們饒命啊!”見狀,賣酒郎腳一下子就軟得跪在了地上,哭求道,一副窩囊廢的樣子。褲襠處,逐漸濕潤了起來,一股尿騷味飄蕩出來。
“尿了!”見狀,楊志冷笑了一下。
遠處,晁蓋等人也不由提起了心。
“別輕舉妄動,咱們距離太遠,白勝兄弟現在只能靠自己應對。”吳用趕緊小聲的對其他人說道。
“哈哈!大家太緊張了,看他這嚇尿了的樣子也知道他不是賊人。”王閻笑著打哈哈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他的桶里裝的是什么?”
聞言,楊志將刀收回去,亡靈們也都把刀收了起來。又再次坐靠著柳樹休息起來。
“漢子,你這桶里裝的是什么東西?”王閻對嚇尿在地的漢子問道。
畏畏縮縮的漢子聞言,趕緊說道:“我,我自家釀的米酒。”
“米酒?”聞言,王閻走了過去,用刀將毛驢駝著的兩個木桶都挑開了,聞了聞,夸耀道:“真香啊,你這酒賣嗎?賣我們一桶。”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是打劫的強人呢!”聞言,白勝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趕緊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看著面前高大漢子的手已經握在了刀柄上,趕緊回答道:“賣。”
“如何賣的?”王閻繼續問道。
“五兩紋銀一桶。”漢子小心的說道。
“這一桶我要了。”聞言,王閻果斷的丟了五兩紋銀給了精瘦漢子,單手便拿起一桶,轉身走到了楊志旁邊。酒隨意一放,也不喝,又重新靠著柳樹休息起來。
楊志見狀,也不阻止。酒就這樣放在一邊,卻沒有任何人動手喝酒。
接住錢,但是白勝心中卻是已經不知所措了,不是說對方警惕心很強嗎?不會輕易買酒的嗎?現在居然主動要買酒,還是強賣,酒中還沒下藥呢。但是自己要是說不賣,一會又要怎么賣給他們,也許吳用學究會有辦法,但是現在看著面前這個高大漢子的手就在刀柄上,已經微微將刀抽出了三分,他實在是不敢說不賣啊!
“現在怎么辦?”遠處,晁蓋見王閻將酒買了,楊志也沒有像他們預想的那樣阻止,只是沒喝,同樣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們的計劃中,以他們對楊志的了解的預想中,楊志必定會十分警惕,甚至懷疑酒有問題,即使天氣炎熱也不敢買酒喝,這也是他們沒有直接在酒里下藥的原因,若是下早了,楊志即使沒有識破,也不會喝酒。
他們扮做客商則是正好可以先買一桶酒,然后喝給楊志看,同時在偷喝另一桶酒給楊志看,也好證明另外一桶酒沒有問題,見他們喝了酒沒有問題后,楊志也就能安心買下酒喝了,天氣炎熱,也必定會買了吃,他們的計劃也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