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仍舊只是搖搖頭,同樣遺憾的說道:“可惜那張符箓,真的只有一張,如果真有第二張,我是很樂意與沈姑娘促成這個交易的,只是那等逆天的符箓,本就世間少有,得到一張,已然是天大的福分,如果仍不滿足,那可就是奢望了。”
沈白玉一直都注視著易安的表情,包括對方的任意一個小舉動,只是仍舊毫無破綻可尋,不禁失望道:“哎,自從天庭消失之后,無數的傳承,都為之蒙塵,曾經的輝煌,不知何時才能再現呢。”
那張符箓的價值,可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簡單,對于一個修士,那可能只是一個保命的手段,可是對于一個煉符師來說,那張符箓,無異于無價之寶,有了那張符箓,煉符師就可以將煉制方法破解出來,雖然其中的艱難,非常人所能想象,但終究是有了一線可能。
換而言之,就算到頭來,研究不出那張符箓的煉制方法,到了她的這個層次,與人對峙,拼得可就不僅僅只是修為了,其中更是涵蓋了術法,法寶,甚至包括了符箓與靈丹的應用,都是實力的一種體現。
試想一下,如果她與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對峙,雙方僵持不下,如果在這個時候,她要有了這張符箓的相助,那豈不就是呈現出一邊碾壓的局勢了嘛?
所以,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她都是穩賺不虧的。
資源可以再找,可是寶物卻難尋。
兩人扯了一通之后,這才想起,竟把當事人繆士海給冷落在了一旁。
易安不愿繼續在這個問題上面多做糾纏,只怕到時言多必失。
于是才又將話題引導了回去,問道:“我知道沈姑娘對一個普通的書生沒有什么興趣,也相信他就是你要找的人,但你看他的樣子,分明是怕極了你,這莫非就是你想看到的?”
沈白玉被易安問的有些啞口無言,先前她也是思念心切,故而才沒想那么多。
不過,易安能相信她,倒是讓她感到了幾分暖流,如果換做別人,就比如一旁的玄陽子,如果她所料不錯,對方想到的一定是妖孽魅惑人心等,諸如此類的想法,更有甚者,就跟她先前提到的一樣,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喊打喊殺。
可是唯獨易安不同,竟然理解她的苦衷,一時間,沈白玉的內心不禁生出了幾分,知音難覓的感覺。
沈白玉指著一旁瑟瑟發抖的繆士海說道:“你看他的模樣,又豈能聽進去我的一言?”
因此,倒不如直接擄走,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不說,還更簡單有效便捷。
易安一怔,又看了繆士海一眼,不禁認同的點了下頭。
就在這時,繆士海不知是從哪里鼓起的勇氣,竟壯著膽子說道:“這……這位沈姑娘,我自幼跟隨父母長大,族中親戚朋友都可證明……只怕姑娘認錯了人。”
只不過,他略顯蒼白的表情,早已出賣了他的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