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若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那符箓究竟是何來歷,我也不甚了解,只不過,那符箓卻并非出自今人之手,而是流傳于上古,這件事情,道長可以作證,我傳承之來歷,他是清楚的。”易安不緊不慢的說道。
沈白玉一聽,不禁又將目光轉向了玄陽子,直到見對方點頭,這才打消了她心中的幾分疑慮。
下一刻,只聽沈白玉奚落道:“你怎么不早說呢,真是暴殄天物,那般寶貴的符箓,可謂是萬金難求,我又不是真要打殺了你,你說你這孩子,如果你早點拿出來,我又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
玄陽子暗道:“這小子得天之眷顧,就算將之稱為老天的親兒子都絲毫不為過,老道這次將他找來幫忙,可謂是老道做過最明智的選擇了。”
易安:“……”
你先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果然,女人最是反復無常,古人誠不欺我,就算對方是女妖,也一樣適用于這句話。
“沈姑娘,符箓雖寶貴,但終究還是比不上性命,不是嘛?”易安的神情夾雜著幾分復雜的情緒,反正他是不會承認自己身上懷有重寶的,哪怕只是一件法寶都不行,沒看到沈白玉在聽到符箓兩個字的時候,就兩眼放光,仿佛要將自己生吞一般。
在這個仙道衰敗的時代,別說是后天靈寶,先天靈寶這樣的至寶了,就算是普通的法寶,也是數量稀缺,一般的人,甚至都沒有聽說過后天靈寶與先天靈寶的名頭,只是知道那些后來仙人煉制的普通法寶。
顯然,沈白玉就在此列,對方從開始就認為自己身上的乃是一件法寶,但后來的種種表現,又不是法寶能具備的威能,以至于,后來易安提出了符箓之說,也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沈白玉干笑一聲,易安的言外之意,明顯就是在擠兌她,不過,她卻并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說道:“易公子,妾身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應允。”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不要說出來了。
易安心里這樣想到,不過,卻沒敢表露出來,不然以這女人的兇性,可不會善罷甘休。
易安說道:“在下倒是很想幫沈姑娘,但奈何本領甚微,就連方才那唯一一張傍身的符箓,都給用了。”
沈白玉一聽,不禁面露疑色,但又看到易安那雙真摯的眼神之后,才打消了幾分懷疑,不過,這小子變幻莫測,機靈古怪,表現出來的東西,可不一定都是真實的。
因此,對于易安的話,她只能相信一半。
沈白玉一臉遺憾的說道:“哎,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原本妾身還想著向你求購一張那種符箓,至于賣價如何,一切都好商量。”
“我們銀狐一族,這些年可是積攢了一些天材地寶,靈藥奇珍,就算是取之一部分,都足夠尋常的修士,一直修煉到日游所需了。”
“而易公子年紀輕輕,就有了今日之成就,可見天賦不凡,一旦有了充足的資源供給,可謂是一遇風云便化龍,可以省去不少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