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易安的請求,林詩茵也沒有當場拒絕,這件事情還是徐徐圖之為好,不可操之過急,想要彌補易安跟鎮北侯之間的隔閡,并非一日之功。
如果操之過急,也只能讓易安心里的抵觸之心更甚,如果易安將心里對鎮北侯的無感,轉變為厭惡的話,那只會讓這件事情雪上加霜。
一念于此,林詩茵不由的暗嘆一聲,俗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在處理這件事情的難度上,可是絲毫不亞于跟朝堂上的那些奸佞周旋。
而且,這件事情她也不能插手太多,只能慢慢的加以引導,從中調節,否則一個不慎,便是兩頭不落好。
“好吧,那這件事情就暫且不用讓鎮北侯知道,其實他也挺不容易的,這些年他也一直都在用跟蠻族的征戰來麻痹自己,你不妨先嘗試著跟他見一面,然后再下定論也不遲。”林詩茵想了想,這件事情是得把握一個度,只是這個度究竟有多大,這就得靠她自己去衡量了,但無動于衷肯定是不行的。
易安不愿跟對方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深究下去,連忙轉移道:“那位賈夫人,林姑娘又是如何應對的?在這幾個月里,她可有什么反常的表現?”
“在從潁川回來之后,我并未聲張這件事情,而且選擇暗中監視對方,那賈夫人雖然平日里沒有表現出什么異樣,只是時間久了,終究還是會露出馬腳,那賈夫人果然跟摩羅教的妖人常有聯絡,可惜,那摩羅教妖人的行事隱秘,在長安城之中的據點,也只是一個無關緊要之處,為了防止打草驚蛇,我才一直都沒有將之搗毀。”林詩茵沉吟了少許,開始將賈夫人的動向,以及自己的顧慮娓娓道來。
一個無關緊要的據點,他們就算將之毀滅,這對摩羅教來說,也是無關痛癢的損失,可是她一旦動手的話,可就暴露了自己,倒不如潛伏在暗處,然后伺機而動,一旦那些妖人露出破綻,那她便可以順藤摸瓜,雖然不至于一次就將摩羅教擊潰,但也能夠極大的削弱摩羅教的實力。
至于賈夫人究竟在摩羅教之中扮演著怎樣的身份,這她可就無從得知了。
易安聞言,當即便明白了林詩茵的意圖,這樣做倒也不錯,鎮北侯在朝堂之上位高權重,摩羅教在其身邊安插探子,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現在就解決了賈夫人,那摩羅教有了提防不說,還能夠重新讓一個“李夫人,陸夫人”打入鎮北侯府的內部,這種事情乃是防不勝防的,想要監視一個人的一舉一動,可謂是最容易不過了。
畢竟賈夫人已經暴露在了明面之上,他們想要監視對方,也比較容易一些,如若不然,他們只怕就連能否將摩羅教在鎮北侯府安插的探子找到,都是兩說了。
不過,相較于更直接一些的方法,伺機而動確實最為穩妥,但話又說回來,只要你的實力夠強,那再糾結于計謀的情形,也就不復存在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只是枉然,這句話易安一直都深以為然。
當然了,不同的遭遇,也是分別適用于不同的應對方式,就眼下來說,他們的實力不夠強,再加上他們對于摩羅教也是知之甚少,所以藏在暗處徐徐圖之,才是最穩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