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這些家伙十人一組,沿著建軍港河的兩個方向,尋找那只殺死小孩的水怪。
如果光單純是尋找或許還不算什么——
“抓鬼隊”領頭是一個叫徐德懷的僧人,或者說自稱是僧人。
他叫隊員們念一種經,很大聲地念,在水底摸瞎的同時,像是在唱什么刺耳的長調。
這個行為遭到了沿河居民的強烈不滿與投訴。
不止是這樣,還有讓人十分跳腳的兩件事情:一是他們把流浪貓生切成肉塊,扔到河里試圖引誘水怪,這嚴重污染了整個河的清潔。
二是這個“抓鬼隊”伍經常和我們警方的搜查隊撞在一起,妨礙我們搜查,那個自詡清高的僧人,還煽動隊員和警方起過沖突。
所以綜上,我們局里決定明令禁止這種行為。
但他們還是會在深夜搜查隊下班后偷偷摸摸繼續尋找,這根本就無法管制。
最后,局長說,與其把那個僧人關進拘留所,還不如快點多花點工夫找到事情的真相。
其實說實話,這個“抓鬼隊”在無形之中還起到催促與協助的作用。
我可以很沒臉地告訴你們,這樁由我負責的奇特案件,在前七天都沒有什么發展。
第七天的時候,江婷身體恢復并出了院,我立馬迫不及待地找上了她。
怎么?這個成語也用得不恰當?
……
“應該用‘刻不容緩’才對。”
錢子雯攤攤手:“迫不及待好像是在形容做一件快樂的事情。”
“是的,雯姐說的對呀,局長,注意措辭!”喬姍半開玩笑地說道。
陳銘苦笑,雙手合十杵在桌子上,順著座位順序環視了一圈——
所有人都顯得饒有興致,他對此很有成就感。
張懷滿醫師那本來就有些凸的眼球好像就要蹦出來。
謝齊林一臉嚴肅,動也不動,好像沉浸在了這個荒誕的真實故事中。
錢子雯翹著二郎腿,肥碩的臉頰不住地搖晃,好像是在思考。
喬姍女士則是瞪著那美麗的大眼睛,不停用下巴示意自己講下去。
坐在自己右邊的徐老太,嘴巴微張著,跟所有人一樣地期待后續。
子夜的寒風,不知從哪個縫里溜進來,吹倒了隔壁桌的一枚麻將塊,“吧嗒”一聲,讓這個夜晚略顯詭異。
徐老太突然低呼了一聲,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轉到了她那,她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站起來。
“水燒開多久了?我都忘了……”她慢騰騰又火速地朝柜子那兒跑去,拿起已經燒開有一會兒的水壺,沏茶。
大家說是陳銘的故事太精彩,讓一絲不茍的徐老太忘記了及時沏茶。
“我能問個問題嗎?”
謝齊林禮貌地舉了舉手,“那個叫徐德懷的領頭人,是不是綠邪教的信徒?”
“是的!”陳銘驚訝地一怔腦袋,“你怎么知道?”
其余人都不明所以地詢問什么是“綠邪教”。
謝齊林解釋說,那是20世紀末幾年在中國中原地區產生的邪教,信仰一種叫做“綠魔”的東西。
這個邪教在最后幾年,就是2007、2008年開始有危急人們安全的信條,被警方查控并逐漸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