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著那個殺人不眨眼,黑幫雇傭的殺手,他為什么會打偏?
雯姐,這個問題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答案了。
這個叫做夏爾的男人,我告訴你們,這個在來時的路上連熊都懼怕的家伙,上坡的速度那叫一個飛快,而我的步伐慢得就像是在赴死。
突然,兩聲巨響在另一座高坡的方向傳來,我們倆都被怔住了。
是槍響!
我們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便轉而朝那個方向奔去。
是他們兩個嗎。
他們和殺手打上照面了。
那兩槍是誰射出來的呢?
兩聲槍響……
我忐忑起來,巴蒂斯特和克里斯托弗,正好是兩個人……
……
謝齊林停住了,沒有惡意但是,大家都覺得這是故意賣關子。
這是桃源農莊第一次舉辦這類活動,等下次經驗充足了,得在這間屋子門口立個牌子:“賣關子者,停下來一次,就再講一個故事。”
“接下來呢?他們死了?”喬姍問。
謝齊林有些拘束地壞笑著,沒有說什么。
“天哪!”張懷滿叫道,“謝兄快說吧!”
窗外的風又開始拍打窗戶了。
大家不安地朝窗戶的位置看了看。
錢子雯覺得它其實一直在響,只是故事進行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多多注意罷了。
“好吧好吧,我說。”
謝齊林故意躲過母親的眼神,掃視了全場一圈,“抱歉,剛剛我只是想緩一緩……那天晚上實在是太可怕了。”
……
我跟在神秘莫測的夏爾先生后面,朝槍響的方向奔跑,大量的汗從我的的額頭和后背滲出來。
當時,我的大腦正在擔心待會即將發生的一切,小腦則是在思考一個不搭邊問題——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可能根本就不叫喬治.夏爾。
我們沖上離地50米的斜坡,撥開最后一叢灌木,看見了巴蒂斯特和克里斯托弗。
他們都沒有死,而是圍在一個死人旁邊。
那是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仰面躺在一把架好的狙擊槍旁。
那把狙擊槍正對著我們的古堡。
巴蒂斯特探長聽到了后面有動靜,飛快地扭頭拔槍,在發現其實是我們兩個之后,并沒有松一口氣。
拿槍的雙手耷拉在半空,以一種責備的語氣問道:“你們怎么過來了?多危險啊?”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夏爾先生不顧巴蒂斯特異樣的眼光,越過他去查看尸體。
我隨后指了指夏爾他的后背,朝探長聳了聳肩,我想這種表達應該十分清楚了。
我們四個全都聚集到了尸體旁邊。
我是最后一個看到尸體的,尸體呈“大”字型仰面倒在淺草地里,肚子和胸膛的中央,分別被大口徑的獵槍打了兩個大洞,血潺潺地流著。
當我發現自己的腳下踩著血時,有些驚嚇地后退了一步。
這是一個法國人。
雖然法國人跟其他歐洲人的區別不大,但我還是能一眼辨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