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自己夠嗆能跑得過她。
看著袁玲**著從南邊下山,黃健斌推測她一定會走D20隧道。
因為隧道里亮著燈,她會以為里面有人,其實沒人。
黃健斌知道沒人會這么晚還鎮守在隧道里,燈只是臨走的幾個工人忘關了吧。
如果從隧道的另一頭堵截,說不定能逮她個正著。
他這么想,這么做,也成功了。
隧道里的薄霧給他很好的掩護,袁玲在慌亂中沒有看清楚,被憤怒的黃健斌撂倒,連刺了二十幾刀。
行兇完畢,一股難以言說的難受涌上心頭,看著這個羅體女人倒在血泊中。
生前,她曾說他是人渣,人渣中的人渣。
她說得沒錯。
黃健斌在連殺了五個人之后,終于醒了過來。
他這次沒有處理尸體,而是把她丟在剛竣工,尚未開放的D20隧道里,想要讓別人發現她。
回家洗完衣服后,隧道工人黃健斌穿著干凈的衣服,到一家小酒吧去宿醉,等著警方找到自己。
奇怪的是,警方似乎一直沒有找到自己,他蜷縮在柜臺一角,等待著他們破門而入,把自己帶走。
十天之后,他等來的卻是電視里殺人犯已經落網的消息。
什么?
……
徐三強的原名是黃碩平,是黃健斌的兒子。
父母離婚的時候,他看得出來父親很是受傷,但他還是選擇跟母親一起住。
因為黃健斌崩潰了,自己的陪伴不會有太大的效果,說不定還會受到牽連。
這是黃碩平當初的決定。
這個決定遭到拷問,在他正式改名為徐三強,跟新父親的姓的時候。
他意識到母親是太過分了,過分到令人發指,好像全世界除了她的戀情,其他的都是附屬品了。
他開始把心思轉移到父親身上,他后悔自己當初的決定,覺得自己不應該拋棄這個老男人。
但黃健斌似乎不領他的情,說你連姓都改了,說什么都沒有意思了。
也就是那次突然拜訪,徐三強注意到父親一直插在兜里的右手,口袋外部映出一片暗紅。
第二天,第三名死者任芳芳的尸體被警方分段找到,徐三強看了新聞,回想父親的右手,心里一片蒼涼。
他一開始不知道該怎么辦?
是要揭發他嗎?
還是跟他談談?
這兩個選擇,第一個下不去手,第二個下不去口。
徐三強很是糾結,他覺得自己多少應該做些什么。
父親因為他和母親的原因,精神崩潰,出租屋里一身酒味,還成了一名惡劣的連環殺人犯!
最后,他決定和黃健斌談談,可以的話,叫他停止這愚蠢的行為。
5月2號,不知道黃健斌已經被開除的徐三強,前往他曾參與施工的D20隧道,那是最后一天施工。
工人們早早地去喝酒慶祝了,隧道里空無一人,他找不到父親,也沒人可以詢問,便準備離開了。
正當他往回走時,聽見了一聲虛無縹緲的吼叫聲,在這荒山僻壤的,著實讓人渾身一抖。
叫聲是從山上傳來的。
徐三強越過“施工期間嚴禁攀爬”的封鎖線,上了山,并目睹了黃健斌行兇,袁玲逃跑的一幕。
他緊緊地跟在后面,想要插手,渾身卻像點了蠟一樣,無法做出額外的動作。
最后,正如我們之前所說的,他看到黃健斌在隧道里殺害了袁玲,并沒有做任何的處理和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