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羅欣的喉結動了一下,“那張字條不是她寫來,故意刁難我的?”
“你是這么想的?”我苦笑。
羅欣說,他的理解,是徐嬌嬌想要分手,又找不出正當的理由,所以就出此陰招。
“嬌嬌是這樣的人嗎?”
“呃,不是。”
“接下來,切入正題。”我嚴肅起來。
嗯?剛剛已經很嚴肅了嗎?現在是更加嚴肅!
“她想要報警。”
“很有必要——”
“沒錯。”
我無情地打斷他,“但在報警之前,她想托我確定,這字條,恐嚇信,一系列事情,其中任何一件——都不是你干的!”
羅欣整張臉都僵了起來。
“你說什么?”他問得很慢,一字一歇,像是在給自己緩沖的時間,也給我時間,叫我好好思考怎么回答,可以全身而退。
“是嗎?”我硬著頭皮問上去,“是你干的?”
“當然不是!當然、當然不是!”羅欣扯著嗓子,跟我說了足足有十分鐘,氣得流下了眼淚。
我很少看到有男人會在吵架的時候哭。
這樣子實在是有點尷尬。
我頂著壓力,報出了幾個日期的時段,問他是否記得這些時間自己在干什么。
他氣呼呼地,摔門進了服裝店里間。
是被氣走了嗎?
不是的,幾分鐘后,他又回來了,手里拿著一臺筆記本電腦。
“監控。”他鐵著臉告訴我,“你自己看,我應該都是在店里。”
果不其然,就在徐嬌嬌家遭到入侵的幾天,還有放恐嚇信的那天,羅欣都在服裝店的監控底下,看店,睡覺……
我剛想誠懇地道歉,一抬頭,看見對方已經絲毫不生氣了,臉上多了幾分嚴峻。
“事情太不尋常了,必須馬上報警。”他說,同時拿起了手機。
我沒有阻止他,嗯,也沒有什么好阻止的。
跟警察說明情況后,我乘著羅欣的車回到了徐嬌嬌家。
嬌嬌還是坐在剛剛床尾的位置,赤腳仍踩在落地的床單上。
當她看見我們,和幾名穿著制服的警察時,并沒有預料的驚訝,或者是什么——
她十分平靜,挺直地坐著,和我們所有人對視了一會,喃喃地說了兩個字:“好冷。”
……
“讓我總結一下。”
肖冰趁著錢子雯休息喝水的當間,興致勃勃地說道,“一位網絡作家受到了一個神秘人物的騷擾和威脅,這人神出鬼沒,沒有任何蹤跡。”
“他不但逼迫作家親手了斷自己連載多年的作品,還殺了她的狗,弄亂她的房間。”
“而且他在監視她,不管用什么方法,這把我們漂亮的作家朋友逼瘋了,現在,也就是接下來的情節,她決定主動反擊。”
在肖冰說話的當間,我們的講述者一直在喝水——
把一滿瓶的茶水喝個精光,在肖先生說完的同時,她也放下水杯。
“總結得是。”她回應道,“很精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