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么,她說錯自己遭遇侵犯地點的原因。”
我發現自己說著說著,已經站到了房間中央。
“那時候的她根本就沒有出生呢,怎么會知道,她那時只是順著我的話往下說罷了。”
“所以。”
電話里,喬大龍說了一句讓我記憶猶新的話。
此時已是八點整,手術開始。
“那個叫做《深夜異聞》的鬼故事,就是一個鬼胎寫的?”
對于這么問題,我無法回答,是不忍回答。
手術出奇地成功,本來以為那根連接大腦的神經要去除,必須花一定的功夫和冒一定風險,誰知隨著鬼胎的取出,那根神經就跟著一一塊脫落了,像是抽絲一樣地被拉了出來。
取出怪物之后,徐嬌嬌陷入了長達十天的昏迷。
在這手術成功的當天下午,我和喬大龍不得不找到了在病房里的羅欣。
我們跟他說了我昨夜的理論,他花了很長時間才聽懂。
一開始,他不敢相信,朝我們發怒。
最后看到那封留給他的信,便只好相信了,哭得一塌糊涂。
嗯,這或許是有些殘忍,但如果不讓他知道這些,萬一徐嬌嬌醒了,結局跟我們預想的一模一樣,鬼知道羅欣會受到什么樣的震駭和打擊?
所以預防針還是要打的。
是的,這一切只是假設而已,我們祈求它永遠只是假設。
雖然那兩封信無比精確地印證了我的假設。
但我仍希望等徐嬌嬌醒來,還是我們先前認識的那個樣子,那個靈魂!
多么美好的念想吶,這個念想在我親眼見識了那個鬼胎之后,便顯得有些不可能實現了。
沒錯,醫生們把鬼胎取出子宮之后,它還活著,因為樣子太過憎人,還在手術室里被主刀醫師摔了一下。
手術結束后,它被裝在一個保育箱里,過了一天就死了。
在此之前,我和喬大龍,還有得知了真相的羅欣,一起去看了一次。
“就是它?”
喬大龍最先進屋,看到本體之后,嚇得愣在了門口,我第二個,好不容易才擠了進去。
然后我也被嚇到了。
這比在B超圖上還要恐怖十倍、一百倍,只因為它就在你的眼前。
它就跟一只鳥蛛這么大,估計一只手就可以握住,一個巴掌就能拍死。
身呈黑色半透明,只有一只眼睛,長在左邊,那布滿亂牙的嘴巴占據了半張臉,看到我們,便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雨雀。
呃,好吧,這樣的比喻有些不好。
總之,它就這么貼上玻璃邊壁,面目可憎地看著我們,嘴巴笨拙地一張一合,好像在試圖表達什么。
羅欣是最后一個進屋的,看到保育箱里的東西后,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時,看到羅欣進來,那個鬼胎也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