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邪惡的地方,在侵犯的過程中,徐志把茱莉亞的腦袋,不偏不倚地,壓在盛放她女兒尸體的罐子玻璃上。
緊緊地貼著,讓她的眼皮閉也閉不上。
慢慢地,他感覺茱莉亞不行了——她的身子越來越重,玻璃壁上留下血,身體也開始往下滑。
他又把她提起來。
快感取代了一切。
他看著茱莉亞,望而不可及的茱莉亞,現在跟其他同學一樣,終究是淪陷了。
快要到高朝的時候,徐志的頭暈了起來,四周的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的不真實。
聽著對方絕望的叫聲,房間里的東西慢慢模糊起來。
這是最后一刻,他看到了。
很真實,那福爾馬林罐里的女孩,茱莉亞的女兒笑了——
不是微笑,而是陰笑,很陰冷的笑。
徐志驚恐地停止抽送——太真實,比上次的夢境還要真實。
她真的活過來了。
冥冥中,他聽見四周的罐子破開的聲音,它們都要爬出來了。
他扭頭,看到3號惡魔咆哮著,打開蓋子,沖破牢籠。
連體人也笑了,表情生動真實,已經離開罐子,一步步地朝自己走來。
就在徐志一再勸自己這只是幻覺的時候,那女孩眨了一下眼睛。
他只覺得腦袋中有什么血管爆開,隨即眼前一片黑暗。
等茱莉亞恢復過來,她會和火速趕到的警察一一起看到,收藏家雙目圓睜,躺在地上。
他的額頭上有一個小紅點,徐徐地流出黑紅色的血,像是被一顆無形的袖珍子彈打中了一樣。
……
肖冰講完了“袖珍子彈”這句,突然干嘔了一下,表情痛苦不堪。
“徐志,被子彈打中了?”
“局長。”他的樣子很虛榮,可還是禮貌地笑了,“這只是比喻,知道什么是比喻嗎?”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錢子雯難得地一知半解,“到底,怎么會突然倒下呢?”
“牙簽。”
“牙簽?”
“你們還記得嗎?”
肖冰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講道,“在故事一開始的時候,我有提到一個細節——那就是牙簽。”
“徐志在那條小道上,撞上馬瑩瑩的時候,他正在拿牙簽,撞車的跌宕讓牙簽四濺,他的頭撞在了方向盤上,也就是那時候,一根牙簽角度正好地刺進了他的額頭。”
“當時沒有感覺嗎?”徐老太難以置信地問。
肖冰點點頭。
“是的,額頭里被卡進了一根牙簽。大腦是構造復雜的東西,其中有很多玄機是人類無法解開的。”
“我們推測,這根牙簽以萬分之一的機率,停留在了腦中的無害區域,讓徐志的生命沒有危險。”
“那些幻覺。”
錢子雯提出假設,“是不是這根牙簽導致的。”
“雯姐,不愧是雯姐。”
肖冰由衷地豎起了大拇指,“不管是錄制現場的幻覺,還是那場無比真實的噩夢,這是唯一的解釋,不是嗎?我之前也說了,大腦,是一個構造極其復雜的東西。”
“在故事的最后,徐志用了極其邪惡的方法,侵犯了少時的暗戀對象,可能是晃動得比較厲害吧,搶救后醫生的診斷是——牙簽錯位,刺傷一根腦血管,導致腦溢血,所以便一下子喪失了行動能力。”
喬姍瞪大眼睛:“原來是這樣啊……我還真的以為是馬瑩瑩的靈魂顯靈,救了她的媽媽呢。那一眨眼是幻覺,不是……”
“什么都不一定。”
肖冰頭頭是道地說,“雖然這是醫生的診斷,但我,還有當事人劉紫萱,一些參與此案的警察,都寧可相信這是馬瑩瑩顯靈,殺死了惡魔,而不是什么所謂的抽送過猛牙簽錯位。”
大家紛紛點頭,一陣短暫的沉默,氣氛很是凝重。
“所以……”
謝齊林弱弱地問:“你說,徐志被搶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