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為什么不說話了?我問你——你知道這個人有多危險嗎?”
“喂……”
……
講到這里,謝齊林停住了。
這或許是一個很恰當的停頓。
就如錢子雯的評價,他現在挺會講故事的。
“其實,我在故事的一半就猜到了。”
喬姍如是說,“只是隨著后續的發展,我慢慢排除了這個荒誕的可能性——齊林哥,這是為什么?那法就是蝙蝠?”
“所以,整了這么半天,謝兄,你只是在幫一個黑化的外國探長東躲西藏,殺人越貨?”
“總結到位,肖兄。”
謝齊林嘆氣,“我得說,在聽到這位喬姓警官的解釋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首先,那法并不是在八月份染上的賭癮。據喬警官所說,這家伙早在三月份就進過戒賭所,一月份就開始吸食……”
“戒賭所出來后,所有人都覺得他已經戒掉了惡習,念在巴蒂斯特教授的面子,和他自己的豐功偉績,警署給他復了職。”
“那之后那法就一直挺正常的,在愛德華.克里斯托弗的古堡里,也用自己特有的睿智救了大家……”
“這黑色的藥丸是國外最新的烈性賭品,很難戒掉,那法并沒有戒掉,只是學會了和毒素共存……但這樣的適應期并沒有持續多久,直到今年的八月末,他突然做出了一系列瘋狂的舉動。”
“什么瘋狂的舉動?”肖冰問。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謝齊林回答,“我只知道他把工作辭了,開始自己云里霧里地調查一些東西,據抓捕小組的負責人所說是‘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
是那法的賭癮發威了,讓他陷入了虛實難辨的幻覺里面。
“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錢子雯表示疑問。
“是的,我完全照搬原話的。最后,可怕的幻覺讓那法.巴蒂斯特失去了理智。”
“在那場暴雨初晚,他穿上一件黑色的風衣,伏在商場頂樓的停車場里,殺掉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男人——用常人無法想象的方法……之后,又相繼殺死了春陽面館的老板娘,和自己的父親。”
“警方在那釣魚小屋發現的腳印,不是什么杰克.肖恩的,而是他自己的。”
“同時,他們在那法的住所發現了大量的囤積賭品,一件符合監控所見的黑色風衣,還有……”
“還有什么?”徐老太啞著嗓子問。
那是一大筐注滿血液的針筒。就藏在那法睡覺的床底下。
約莫有七十幾管,里面分別是三種血型的血,經過化驗,它們跟三個受害者的血跡分別吻合。
也就是說,那法并沒有變成吸血的蝙蝠殺手,只是創造了一個蝙蝠殺手,用一系列的假象。
最后,他又搖身一變成偵辦此案的警探,極其賣力地開始了調查。
真是有夠詭異的了。
……
“精神分裂?”我不禁叫出了聲。
方抓捕小組的隊長點了點頭:“是的,這種賭品的名字叫黑色瑪麗,十分厲害,吸食多了不但會有幻覺,還易產生精神分裂的許多典型癥狀——我們在那法.巴蒂斯特的身上看到了這些癥狀。他瘋了,瘋成了殺人魔。”
我咽了咽口水。
這位胡子拉碴的中年法國人,若有所思地看著我,開始反問我在這件事里所扮演的角色。
我如實道來了,并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
“原來是這樣啊!”他豁然開朗的樣子。
最后,不幸中的萬幸,我跟他們達成了一個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