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還墊過鼻子,應該挺久的了,果然漂亮的女人都……”
老周是說過這么一句,那**的女人墊過鼻子,或許就是為了讓自己更像自己的雙胞胎姐妹吧?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貼近照片里那個有些木訥的漂亮臉頰,用鼻尖頂著她那尚沒墊高的鼻梁,低聲質問道,“你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我感覺怒火重重,被那剪不斷理還亂的謎團纏得不行,要死。
然后我看到了突破口,很小,但還是被我看到了。
……
“多小?”錢子雯半打趣地問道。
陳銘指了指自己右臉上的一顆痣。
“痣?”
“沒錯。”
“痣怎么了?”徐老太繼續問。
大家都是一樣地摸不著頭腦。
“有些人,她們的痣會長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陳銘深吸一口氣,“就像1985年在C市殺死養父養母的年輕女子,她的鼻梁上有一顆醒目的大痣。”
“難道……”喬姍率先聽懂,那一聲看似小題大做的驚呼,證明她是真的懂了。
“嗯。你們還記得嗎?張大力在彌留之際,和葉培培案一起,提到了這件1985年的案子。”
“這不是沒有關聯的——我在照片里那女人扁平的鼻梁上,看到了同樣的一顆痣。這說明了什么?這可說明太多了。”
……
1985年,年輕的張大力還是鄰市C市的一名普通刑警。
同年,C市的鄉下發生了一起惡性謀殺一名叫做胡三梅的20歲女孩,用鋤頭打死了她的父母,然后消失無蹤,跑了路。
“好像……是有那么一件案子。”徐慶跟在我的后面,自己喃喃著。
我們先后走進公安局地下一層的檔案室。
“1985……在那邊?”
“是的吧?”
我們很少下檔案室,說來慚愧,因為很多新案都應付不過來,舊案也就無法怎么顧及了。
過去十年,我們B市的破案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一,重案破案率高一點,但也不過百分之五十。
至于1985年的那樁案子,在看了細節之后,我明白無法抓到兇手,這并不是我們的錯。
在檔案室的桌案上,我們鋪開了所有報告和資料。
徐慶手里還拿著從張大力家找到的照片,看一遍唏噓一遍。
“真的好像啊!雖然在兩個環境下長大,但身高大小確是如出一轍?”
“基因啊。”看我不回答,他自己補了一句。
舊日案宗顯示,被害者夫婦自幼開始收養這個女孩,并取名為胡三梅。
鄉里人都知道這孩子是領養的,一看就來路不正,不過也沒說什么。
20年,他們認為“不必要讓孩子上學”一直叫胡三梅幫著他們燒飯,干農活。
因為種種原因,可能是因為買的孩子所以心虛,18歲的時候也沒給人家辦身份證,導致胡三梅的身份信息沒有官方備案。
最后,因為一次驚天駭地的爭吵,胡三梅殺了他們。
張大力他們在追查的時候,因為沒有官方的正臉照,僅憑著一張不清晰的側面照片,通緝令也沒法發布。
最后發布的通緝令上沒有照片,只有一句“逃犯的鼻梁上有一顆黑痣”,最終也沒能找到那個孩子。
痣是可以點掉的,隨便找個行腳醫生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