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農莊,墻外的油菜田在夏風的吹拂下發出聲響,你可以聽作私語,也可以聽作哭訴。
剛剛結束的第三個故事《鼠王》,在故事討論的最后,肖冰反常地否認了徐老太對他的贊許。
“難道不是嗎?”徐老太笑,“別謙虛,肖冰,你就是好人吶。”
“是,是。”肖冰敷衍道,心不在焉的樣子。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誒。”喬姍說,“迄今為止,今夜的故事都是男人講的。”
“陳局的人性深淵,醫師的離奇失眠,還有肖冰的邪惡鼠怪。”
錢子雯掐指一算,“真的誒!”
“看來女生隊也要加油了。”徐鵬戲言。
“好了,誰代表女生隊第一個出戰?”張懷滿笑嘻嘻地問。
“我吧。”
錢子雯自告奮勇:“已經等不及了。”
……
這次的題目是《鬼公主》。
別被騙了,這不是什么成人黑童話,更不是什么要命的毒雞湯。
接下來的故事,沒有什么寓意,可以這么說:除了罪惡,還是罪惡。
三個月前,也就是今年五月份的時候,我受邀去一位昔日的好友家做客。
她叫姚靜,大學時期,我們絕對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已經過去很久了,我是說,大學時期。
那時候的姚靜,還是一個亭亭玉立、斯文的瘦姑娘,夢想在一個月薪過萬的外企上班。
我不知道現在她怎么樣了?
做什么工作?
結婚了嗎?
在電話里,我沒有多問,只是誠意地接受了邀請:我會去的,因為不論時隔多少年,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
姚靜的老家在四川,四川A市。
等我下了飛機,走出候機廳,一眼就認出了那依然瘦小的身影。
她一個人,身材沒變,容貌也幾乎相同,就像生活大刀闊斧地宰了所有人,卻沒有動她。
在離開機場的出租車上,她十分興奮,說要帶我去這里所有好玩的地方看一看。
于此同時,在對話中我了解到,姚靜至今單身,父母幾年前陸續去世了,現在只有一個住在精神病院的姐姐,兩個人相依為命——或許不該這么說。
“你得照顧她。”我說。
她點點頭,然后又岔回話題,跟我講起那些愉快的事來,譬如,她真的如愿進入了一家月薪過萬的外企上……
姚靜的姐姐在大學時期,我聽她有意無意提過,名叫姚莉,從小就是一個體弱多病、神經脆弱的女孩。
“姐姐害怕受到刺激,一點點小的刺激,她都會出現很多莫名其妙的癥狀。”
在教學樓下的食堂里,不知是從什么話題引過來的,姚靜說起了她這個姐姐。
現在?精神病院?
到底發生了什么?
說實話我有點按耐不住好奇心,好在最終還是沒有多嘴。
因為她貌似并不想多說這方面的事情。
誰又想呢?
事情開始在我抵達A市的第二天下午,姚靜帶我去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詭異景點。
就是一塊石頭,一塊形狀清奇的石頭。
姚靜可勁兒地跟我講著它的價值,請路人幫我們合影。
就在她告訴我,往山坡上走還有一塊石頭的時候,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