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劉澤超的母親。”我絞著腦汁問,“那她確定就是丑女皇嗎?25年前的……就是她?”
這當間,張鷹形容丑女皇的那句話,再次涌上我的腦際:“她能嗅到其他丑女心底的**,再把它們勾出來。然后憑空找出因為資金短缺,而寧愿鋌而走險的年輕男人”……
是的,丑女皇的行動,精準而魔化,夸張卻無憑無據。
這樣一個極度神秘的怪物,就連化成尸骨了,還能繼續隱藏十余年之久,不為人所知。
原來,惡魔也會死。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我們很確定。”
顧警官回答我上面的問題,關于那具尸體到底是不是真的丑女皇。
“怎么說?”劉澤超問,“還有什么側面的依據嗎?”
顧警官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嗯,是關于劉德輝的。”
首先,他們拿著劉德輝的照片再訪了李英梅。
詢問李英梅,三年前造訪的“抑郁男子”是不是他?
李英梅不是很確定,但也沒有否定——“好像是。”
她舉棋不定地說,“我忘得差不多了。鼻梁挺高,挺像的,還有眉毛……不能確定,抱歉。”
綜上,不能排除那個“提供陳尸地址的抑郁男人”就是劉德輝的事實,也不能完全確定。
顧警官又帶人去了前面說過的“大老板”那里。
那位老板,在李英梅面前自稱是神秘人K的傀儡,旨在幫K保住這個優秀的顧問。
面對警察的詰問,大老板滿嘴跑火車地跟他們說了很多,形散神不散。
大概意思,K的身份是一位股東,隱名股東,因為出資比例巨大,在他的公司里也享有許多權利。
“你當年跟李英梅可不是這么說的。”
“沒錯。”
他回答,露出公共場合所沒有的玩世不恭表情,“我只是開個玩笑,不犯法吧?”
“呃。”顧警官不知道該說什么的好,“那……我告訴你,你的這個隱名大股東,現在已經卷入了一系列惡性犯罪里,我們需要他的所有信息,別用一個英文字母糊弄我。他姓什么名什么,住在哪里,還有……”
信息顯示,K的原名叫秦克龍,1956年出生。
早年做生意賺了錢,又搞了許多風險投資,全都是大滿貫,在顧警官看來,這幾率簡直比彩票中頭獎還低。
1990年,秦克龍把自己的巨額財產全部投入了這家公司,現在,這家公司出頭了,他也一直在坐享其成。
“他死了!”
“沒錯,11年的車禍,你們可以查的到。”大老板平靜地應道。
……
“他在忽悠你們。”
劉澤超準確地說,“張冠李戴,障眼法……K肯定還活著,而且,就像他跟李英梅說的那樣,掌控著不單單是他這一家大公司。”
顧警官沒有否定這番話,只是兀自嘆了口氣。
看來,他們也有相同的懷疑,只是找不出證據來。
一點也找不到,正如李英梅預言的那樣。
“拋開玄的地方不說。回到你爸身上。”
“嗯?”
“你爸是司機?”他問劉澤超。是明知故問,意在引出下面的話題。
“沒錯。”
“他是在哪里工作的?”
“自我記事起,他就在一家餐飲公司送菜。”
“那之前呢?”
劉澤超答不上來了。
顧警官又嘆了口氣,說:“之前,90年代的時候,你爸爸是那個大老板公司的司機,專門為領導開車的。”
聽到這里,我感覺后背直冒冷汗。
“這說明了什么?”我脫口而出,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也就是說,劉德輝給K一手操控的公司開車,機緣巧合地結識了K的女兒,一
個綽號為丑女皇的怪物?”錢子雯怵怵地總結道。
“然后一起參加丑女宴,生下了劉澤超?”肖冰疑問著補充。
“是的。”
喬姍說,“那么多的側面信息,拆開看,可謂都是云里霧里。但拼在一起,竟也得出了一個讓人信服的結論:那具尸骨就是丑女皇,當年犯下一切的怪物。”
“大家,我有一個可怕的猜想。”
徐鵬道,“那個93年給丑女宴開接送車的男人,不會就是……劉德輝吧?”
所有人都咯噔了一下,除了喬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