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徐老太否定,“按照當事人張鷹的說法,劉德輝也是被接送的人之一不是?你忘了?”
“確實。”陳銘想了想,“那應該不是。”
“所以,丑女皇確實是死了?”
“是的,雯姐,惡魔死了。”
“恕我直言,小姍,難道故事就要這么結束了嗎?既然**oss都……覺得故事還差了點什么。”
“故事還沒有結束。”喬姍回答。
“應該結束了吧?重啟的丑女宴是報案人的幻覺,93年殺死徐隆的丑女皇也只剩下了一具骨骸……還有什么好說的?”肖冰條理清晰地問道。
“大家想想。”
張懷滿發話了,“如果,丑女宴真的重新開始了呢?這根本就不是幻覺,而是真的呢?”
“丑女皇都死了,還會有丑女宴嗎?”
陳銘反問,“矛盾了,小姍,你說是吧?”
“陳局,我想你應該懂這個道理——惡魔,自會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一種永生的方式。”
沒有人說話了。
喬姍喝了口水,繼續講下去。
……
發現了那具骨骸,并反復論證那就是丑女皇之后,一切似乎就此平息了。
第二天,警方宣布她的死因不明。
“死因不明”。
沒錯,我不能說法醫無能,可能確實是一個難以辨明的死亡原因。
顧警官本來想再就“K”的線索申請專案組,卻被上面駁回了,理由是:無據猜疑。
事后,趙爽得知了丑女皇已死的消息,經受不住打擊。
在這之前,她仍在據理力爭,說自己確實接到了電話,絕對不是幻覺,證據就在那臺被砸壞的電話機里。
可那具骨骸像是一下子扳清了是非,結論不二。
她一個人躺在單人公寓的沙發上,想著自己被荼毒的一輩子,想著身處天堂,即將要和自己團聚的父母,吞下了安眠藥自殺。
我擔心劉澤超也會想不開什么的。
讓人意外的是,他似乎很好地處理了自己的情緒心態:“我得向前看了,小姍,雖然我的媽媽是一個惡魔,但這不能說明什么,對我來說……我不丑,很正常的長相,像我爸,我不知道我爸和丑女皇之間具體發生了什么,最后生下我。”
“他下半輩子都生活在無言的折磨里,我看得出來,也被這股折磨波及到了不少。但現在,就算是為了你,小姍,為了和你在一起,我也要振作起來。”
他說到做到,還經我的推薦,找到了高級心理咨詢師張懷滿。
是的,劉澤超在張懷滿那里接受了心理治療。
張醫師也借此參與到了故事之中,從劉澤超口中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別看他現在一言不發是變得靦腆了,其實嘛,哼哼,并非如此。
就在我們錯認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真實的血腥正在某處縱情上演。
一周后,我又接到了顧警官的電話。
他問了我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當初你有沒有跟任何人提到過,趙爽的事情?”
“什么趙爽的事情?”
“就是,哎呀……”
電話那頭,我能想象顧警官的眉頭狠狠地一皺,“丑女宴重新開始的事,我們警方的行動,你有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發生什么事了嗎?”
“回答問題!嗯,抱歉,你沒說過吧?”
“當然沒有。”我特意口齒清晰地回答,“從沒有過。”
“那劉澤超……”
“到底怎么了?”
“劉澤超在你旁邊嗎?”
“不在,他現在估計……正在接受心理咨詢,前面發生的事給了他不小的打擊。”
我想再問一遍到底怎么了,稍微忍了一下,沒問出口。
聽到劉澤超接受心理治療的事,顧警官停頓了幾秒,像是在表示抱歉,又像是一個單純無意的舉動。
“你們來一趟吧。”顧警官的語氣有些埋怨,“問題肯定是出在你們這里。”
惡魔,自會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一種永生的方式。
“失蹤者都為女性,年齡在45到57歲之間。”
顧警官頗不情愿地透露,“第一起報案,是在我們于趙爽家蹲點結束的第二天。”
“剩下的八起陸續地出現在這十天里,失蹤案不屬于我的管轄,要不是我的同事聯系了我——呃,幸好他聯系我了。”